第21节(2 / 2)

严尚真一听是奖状这么幼稚的东西,就有点不情愿,不过看到白晓晨和方念都是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也觉得拿个第一也不错。

裁判一声令下,已经绑好了绷带的家长们都带着孩子往终点冲,严尚真身手敏捷,先发制人,和白晓晨配合得相当默契。

果然,是他们第一。

这样一路过关斩将,方念这一组连着拿了三个第一,把方念骄傲的不得了,扬着脑袋四处张望,到处对小朋友做鬼脸。

最后一个俯卧撑比赛要求家长背着小孩子做六十个俯卧撑,时间最短者获胜,而且总分第一的家庭的照片会放在学校的橱窗里。

严尚真打量了下方念圆滚滚的身体,嫌弃地说,“方念这么胖,肯定要拖累我。”

方念气得就要哇哇大叫,白晓晨安抚了一下他,对着严尚真说道,“尚真,我可是以为你无所不能呢。”

她言语里笑意十足,表情却无辜。

严尚真暗自咬牙道,可不能让白晓晨看轻他。

一时干劲十足,势必要大出风头,好在白晓晨面前炫耀炫耀。

不情不愿地背着方念上场。

严尚真双臂撑地,方念抱着他的肩膀,坐在他的脊背上,别的孩子大多没他这么调皮好动,都安安静静地扒着爸爸的背上等着哨音,方念却左扭右扭,严尚真呵斥他几声,他气得专门打了严尚真几下。

严尚真正要起身揍这小胖子,老师的哨音一下子响起。

严尚真一听,精神抖擞,一上一下开始做俯卧撑。

白晓晨坐在场边揪着心看着严尚真和方念,严尚真速度很快,方念胖乎乎的小手都要抓不住他,好几下险些被甩了出去。她这边担忧着,连计数都没顾得上。

严尚真身体强健,做几十个俯卧撑对他简直是轻而易举,虽然背上多了一个方念,也不算吃力。

室内运动场的暖气很足,严尚真的汗水从鬓角滴了下去,滴在地上。

“九十九,一百!”一旁计数的老师兴奋地宣布方念这一组获胜,严尚真惯性来不及收,又做了两个,才慢慢背手扶着方念站了起来。

方念一从严尚真背上滑了下来,就高兴地扑向场边的白晓晨,大声吆喝着,“第一,我们第一哟。”

白晓晨拍了一下他,假意嗔道,“我看你怎么专门跟你尚真叔叔作对,一会儿掐他一会锤他的,啊?”

小孩子是很敏感的,方念当然察觉得到她没生气,吐了吐舌头,指着走过来的严尚真告状说,“是他先想把我摔下来的。”

严尚真一听方念这么会颠倒黑白,就气不打一处来。好啊这小子,他辛辛苦苦地给他赢了第一,一转脸就在白晓晨那儿告他的状。

白晓晨亲昵地拧了拧方念的脸蛋,笑着叹道,“你这个小调皮。”

把他抱了起来,白晓晨给严尚真拿了纸巾擦汗。

严尚真站在她面前,见她一手抱着方念,一手拿着纸巾认真地给他擦着汗水,那神情专注而认真。

感受着白晓晨指尖的温柔,暖意油然而生,严尚真突然觉得,自己为了今天推了和鼎越的会议也是很值得的。

一旁的家长见这个家庭和乐融融,儿子可爱得圆乎乎,而父亲母亲也俱是相貌出众,气质天然。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严尚真当然察觉到,狭长的眼眼一亮,唇一弯,笑得开心,这么一看,和白晓晨怀里的方念表情如出一辙,俱是高傲又得意。

不出意料,当然是方念这个临时家庭得了第一名。

老师们轮流讲了些话,提前恭贺了各个家庭新年快乐后,就宣布这个学期结束,并要求每个家庭都留影留念。

第一名家庭肯定也要照相,还算强制性的任务。

白晓晨坐在椅子上抱着方念,严尚真一手撑着椅背,立在一边。

“很好,爸爸要笑一笑,不要太严肃,会吓到小朋友的哦。”摄影师调整着焦距,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严尚真,由于常年和幼儿园打交道,这个摄影师的语气就很像是对小孩子讲话了,把严尚真窘得不行。

白晓晨和方念一听,都扭过头看严尚真到底是什么表情,发现严尚真脸色微红,尽管他调整着脸上肌肉,想要笑得尽量和蔼温柔一些,可奈何他真没做过这样的表情,偏偏显得莫名奇怪,还有点严肃可怕。

再配上他懊恼的眼神,倒很可乐。

白晓晨和方念出奇一致地捂住了嘴,难得见严尚真这么窘迫,一大一小笑得奇异,严尚真有点恼怒,拧着眉看着这两人,无声地要她们停止嘲笑。

白晓晨和方念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没明白他的意思。

摄影师看到这一副画面:妈妈和孩子带着善意的嘲笑看着做爸爸的严尚真,而严尚真则又有些懊恼,又有些丢脸地盯着白晓晨和方念,不是常规的全家福,但是却有着莫名的温馨气氛环绕在他们的周围。

这个家庭倒是很幸福美满,父母与孩子都是人中龙凤,让人羡慕。摄影师满意点头,按了摄影机,咔嚓一声,亮光一闪,这幅画面被定格下来。

第25章暗算

到一月份了,方独瑜把方念从白家接了回去,白晓晨见了他一次,只记得他胡子拉碴的落魄样子,很想留方念多待几天,不过方念是个很贴心的宝贝儿,一感受到自己父亲散发出来的伤感寂寞的气场,自己收拾了玩具乖乖地说要回家陪爸爸,恋恋不舍地和白晓晨告别就离开了。

白晓晨对方念很挂念,但是不是亲友关系,也不好张嘴留人。

也就闷闷不乐了几天,这种情绪很快就被年末的琐事给冲淡了。

“笃笃笃,”同事敲敲敲门,拿着文件通知她。“小白,方领导让你过去一趟。”转身就去忙自己的申报工作了。

白晓晨一听方独瑾找她,气鼓鼓地合上电脑,坐了一会儿,压抑着怒火还是出去了。

方独瑾在星期二晚上把白晓晨赶下车,让她坐地铁回家的事情,白晓晨可没有忘记。

她越想越气,平日里对方独瑾,她也算多有讨好,可怎么他还是处处针对她。

高跟鞋打在地板的声音也急促起来,坐了电梯到方独瑾的办公室,一推门,就冷冷地对伏案工作的方独瑾问道,“方总,找我有什么事情。”

这两天工作时间,她再没有主动跟方独瑾主动打过招呼,见了面也是仅仅是维持基本礼仪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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