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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告急。

同时在川中岛的海津城亦传来高坂昌信军团蠢蠢欲动的消息。

上杉谦信再次尝到当年武田信玄给自己布置下三路进攻的苦头。

确实自己是想于信长,能登一起以三面之势,击败李晓,而各取其利,但是没想到李晓居然与武田胜赖有这份默契,以其人之道,用之在谦信自己身上。

北条家意欲独霸关东,吞并上野久矣,若是东上野一失,他这个关东管领就有名无实了,而是高坂军团对春日山城虎视眈眈,一日之内就可以攻至城下。

这两地对上杉谦信绝对不容有失,他的要害可谓是捏于敌人之手。

可恶,上杉谦信想到这里,又重重一挥马鞭,当初没在白根山杀死这二人,真是自己的失算。

而在这时城外又传来数处失火的消息。

原来白天时,竹中重治乘着木下秀长在正面作战,吸引上杉军注意时,悄悄派人下山潜伏,待到夜间时,在上杉军军营附近,一起放火。

遭此火势袭击,上杉军营地之中,顿时是一片手忙脚乱,而这时候,松仓城又城门大开,木下秀长再次率军出城,大有与上杉军夜战到底的架势。

而另一边的神保军,也似乎是同时约定好了一般,一起对上杉军动手。

在黑夜之中,上杉军一时辨认不清武田军主攻的方向,只感觉到四面遇袭。

第四百三十一章危城之下

武田军与上杉军激战了整整一夜。

在临近清晨时,武田军由于担心遭到白日上杉军的反扑,故而全数退进城池去。

木下秀长,竹中重治于望橹观阵,查看昨夜对上杉军夜袭的战果。

昨夜战事看似激烈,而彼此进攻虚张声势得比较多,加之武田军在放火烧掉越后军几处营帐之后,一直无法越后军的防线,所以彼此伤亡都只在百人上下。

望橹上,木下秀长看着上杉军完整的营垒,肃然的防卫,对竹中重治言道:“竹中大人,没想到你筹划已久的埋伏夜袭之计,仍没有奈何上杉军。”

竹中重治倒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言道:“木下大人,恰恰相反,我却没有你这么大期待。而夜战能小胜上杉军,我已认为足够了。对方可是谦信公啊”

木下秀长点了点头,言道:“昨夜一战,亦足够损耗了上杉军的锐气,今日他们肯定无力攻城,长久消耗下去,对我们绝对有利。以后皆是如此,上杉军白日攻城,我们就夜晚进袭,数日之下亦足以让上杉军精疲力竭。”

竹中重治笑了笑,言道:“对谦信公,若是再次夜袭,亦太小瞧对方了,他今夜必有防备。昨夜一战,已让上杉军不敢小视我军之韧性,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方是守城者应有的觉悟。”

“上杉军退兵了”

正在竹中与木下闲聊时,突然物见番头向他们禀报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

木下秀长看着城下的上杉军正是摆出退兵的姿态,不由狐疑向竹中重治问道:“竹中大人,莫非上杉军有诈。”

竹中重治想了一会,将折扇轻摇了一下,言道:“并非如此,上杉军可能真是退兵。”

不多久之后,上杉军全军而退,松仓城之围而解。

城中守军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何昨日气势汹汹攻城的上杉军,今日居然退兵,而昨夜一战亦并非挫败上杉军士气的结果。

望橹上,竹中重治立即言道:“立即派人去天神山城,鱼津城调查是否失守,另外将上杉军退兵一事,立即禀报李但马守。”

天正元年,九月。

天空之铅云密布,七尾湾上海涛排岸。

能登七尾城下。

正是炮声隆隆

李晓手持军配,坐于本阵之中。

而左右两侧皆是能登本地豪族家主,眼下皆是一副顶盔贯甲的坐在李晓下首。

这些能登豪族们皆是一声不吭,屏息静气的样子。

“冤枉冤枉”

一连串长声的疾呼,从阵帷之外传来。

话音未落下,一名头发批散的武士被押入阵帷之中,他的身上穿着红色具足,上面依旧还有血染。

这名武士在场的能登豪族们皆认识,对方是黑滝城城主三宝寺久弥。

眼下三宝寺久弥一副不服的样子,被两名身高体壮的武田家武士,用力向下一压,使得其跪在了李晓面前。

跪下的三宝寺久弥,双眼一翻看向李晓,眼中皆是怒色,大声言道:“但马守大人,我何罪之有”

三宝寺久弥随即看向在场的能登国人们,言道:“各位家主,为攻略七尾城,我三宝寺家从珠州郡奔袭而来,这近月攻城战,本家为武田家舍死忘生而战,仅武士就阵亡六人,足轻二十多人,在下亲弟亦折损于阵中。”

“而但马守大人,却捉拿在下至此,到底为何难道是看我三宝寺家为武田家战死之人,还不够多,攻打七尾城不够卖力吗”

三宝寺久弥这一直面叫屈,登时得到了在场大部分能登国人众的同情。

“但马守大人,可否从宽处置。”

“三宝寺越前,可是能征惯战之将啊。”

李晓双眼一眯,瞪向了三宝寺久弥,而对方亦毫不客气地回瞪看着李晓。

李晓意欲铲除三宝寺久弥之心,对方亦是心知肚明。

三宝寺家原本是游佐家下第一家臣,不过颇有独立主家之势,眼下乘着能登大乱,他出动出兵抢夺了不少地盘,其中还有数个矿藏,其后并主动要求向李晓请求安堵。

对于李晓而言,三宝寺家存在,分薄了他在能登的控制,他不会容忍这样这一个家族在自己的眼皮下存在。

故而之前,李晓有了借刀杀人的想法,在七尾城攻略之中,让三宝寺家顶在前面,一面消耗其势力,一面准备寻个作战不利的由头,斩他于阵前,之后好接受三宝寺家。

不过三宝寺久弥亦是人精一个,他看出了李晓借刀杀人的想法,故而每次作战都是格外卖力,甚至不惜让自己亲弟弟战死在阵前,以堵塞李晓拿他攻击之口实。

所以眼下三宝寺久弥,被李晓派人押到本阵之中,他更是不怕生事般,故意将事情闹大,并暗中派人通知能登国人众,让他们一起来本阵之中,对李晓施以干涉压力。

现在三宝寺久弥见左右如此多人支持,他亦不相信李晓敢在这么多人面前,以怠慢军令的罪名,将他杀于此地。

如此能登国人众,亦会对李晓如此倒施逆行之举,而大失所望。

三宝寺久弥想到这里,暗暗冷笑,目光看向李晓,一副尽是你奈我何的表情。

李晓微微笑了笑,言道:“三宝寺越前,没想到你触犯了军法,居然还是不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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