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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 肥妈向善 7975 字 2019-05-06

少最终择了自己的。

按蒋大少自己的说法,简单易懂,老婆接受了不能混。

老人、大人、小孩雷鸣般的掌声与起哄。

油墨的头发下他一双熠熠的星眸,英俊的脸,坚毅英挺的长眉,军人的誓言,许诺的是一辈子的恩宠。

多少次,都好像在梦一样,伸出的纤细的素手,带着摇曳的梦幻,被他紧紧一抓,在沉厚有力的掌心中包紧。

轻捏她的无名指,被他熨得温而不凉的戒指滑上她小巧的指节,到合适的位置停下来卡住,刚刚好,甚至有点紧。

这回真把老婆套住了,高兴起来,一把抱起她,在客厅里旋转着,飞舞着。

“阿衍,你快把她弄晕了。”最终,还是蒋梅警醒,叫住绕了十圈仍没有打算停下来的弟弟。

蔓蔓坐下来的时候,头顶旋转着光环,幸福的晕。

低头,左看右看这婚戒,素白的银一圈,小小的,上面刻着两条缠绕的红绳,一点都不惹人注目,是她心目中最喜欢的样式,一看就知道不是设计师出的主意,是老公的独具匠心。

小东子把小头凑过来:“舅妈,我和我同学都说了,你是个画家,可他们说我画的不漂亮,一点都不像你。你可以教我吗”

揉揉孩子的脑袋瓜,蔓蔓笑:“没问题。你让你妈妈带你来画廊或是晚上到家里找我,只要我在,我随时可以教你。”

看着蔓蔓笑起来像弧新月的月牙儿眼,小东子眯眯狡黠的小眼珠子:“舅妈,我发现你的眼睛是最漂亮的。”

听孩子这一说,蔓蔓突然想起,是不是能再拜托两个爷关于小东子眼睛的事情。

同样的想法,在蒋大少心里浮现。

不等媳妇开口,蒋大少回学校后打算私下再委托姚爷。

“两个爷今天都请假了,一早走的。”课堂间休时,莫文洋回答刚回来问起的蒋大少。

两个爷日理万机的,尤其是近来,几乎天天往家里跑。似是陆家或是姚家出了什么大事。

陆家什么背景,因都是陆司令的兵,蒋大少等一群兵心里有些底。

话说这姚爷,总被人叫姚大爷

“我听别人这么叫,跟着这么叫。”说着莫文洋自己都不好意思,挠挠脑瓜。

闲来无事,最喜欢到处拌嘴的高大帅,两只手分别揽住他们两人一人一只肩膀,神秘兮兮地嘘声:“不知道姚爷为什么叫大爷吗要不要我告诉你们。”

互对上眼,莫文洋和蒋大少异口同声:你少卖关子了。

“行。我就只告诉你们两个,其他人我不说的,说了会被姚爷浸猪笼。”高大帅边说,边是真左右顾望小心谨慎四周都没有人窃听,“你们听好了,真是愈大的官,愈是低调的。”

废话

极不满意瞪向那个说要爆消息的。

“我是说,咱姚爷的老爸,比君爷的老爸官要大上一级。你们知道我们市市委书记姓啥来着”

一般小市民真没有心去留意自己的地方父母官,忙着自己生活要紧。

料透到这里,高大帅闭上密不透风的口。

莫文洋迅速跑去网点查地方政府公告信息。

蒋大少不用查,都猜得到,只是大概没有人能想到吧,那个看起来温柔如画俨然一点气势都没有的姚爷,会是市委书记的儿子。

一辆车停在大门口,姚子业脱下的军帽夹在腋下,想自己拉开车门。

可出来的司机秘书已经抢着要给他开门。

姚爷平易近人,这本是好事,但和严厉刻板的君爷一样,过了,对那些有意想拉关系的人来说,抱不住姚爷的大腿,是个问题。

“不用了,我自己来。”狭长的眸,温柔如水的莹光,偶尔尖利如小刀子似的一瞥,足以让对方伸出的手迅速收了回去。

可以的话,姚子业连让司机开车来接他过去的打算都没有的。

但这次要去的地方不同,他需要点他平常很不喜欢的官家气势。

陆君已经先一步出发,与陆司令汇合。

若无意外,一群人,是在陆家老爷子的家里集合。

陆家老爷,人家都不叫陆老爷,叫陆老头。

是陆老爷要所有人都这么叫自己。

自从军委重要位置上退下来后,依然在军界政界都十分有影响力的一个老头子,现在每天最爱做的事是,提个鸟笼子养养鸟,弄个鱼缸养养鱼,阳台上都摆满了老头子亲手种的盆栽。

将军楼小院子中间的石板本身是一副棋盘,各方老友过来,老头子马上邀道:杀一盘

老头子的棋艺很可怕,姚子业和陆君同志都记得,小时候被老头子抓来学棋,一盘接一盘,杀得他们片甲不留毫不手软,自信心全无之下,老头子还逼他们继续下。

要知道,在九死一生的战场上,军人是没有一种叫做放弃的词。

死,都不能放弃,这叫做军魂。

几乎每一个被陆老头关照过的孩子,长大了,没有一个会是孬样。

车停在将军楼前面的时候,姚子业仿佛没有从回忆里面回来。

想到那时候,陆老头刚平反,被安顿到这幢将军楼,他和陆君跟在陆老头后面,陆老头看着他们两个,长长叹出声气:这辈子,你们和我,都欠了一个人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

说的正是囡囡。

陆夫人会在乡下难产产下囡囡,囡囡会在乡下丢失,都是发生在陆老头被政敌诬陷入狱的时候。

提步,走在光线洒满的石子小道,远远,见老头子和自己儿子陆司令在棋盘开杀起来。

陆君站在父亲身后,一如既往地一脸冷面孔。

离老头子不远摆的一张交椅,一个比陆夫人稍微年轻些,和陆夫人有几分相像的女人,磕着茶,不紧不慢地说:“爷爷,我意思不是说偏心。是囡囡都一直没有找回来不是吗而且,囡囡找回来说不定是结婚了,总不能因为这从小与姚家订的这娃娃亲去破坏囡囡已有的婚姻。再说,与姚家订的这娃娃亲,不是指囡囡一个,只要是陆家的女孩子都可以,不是吗”

“没人说你偏心,弟媳。”陆司令听着听着,是忍无可忍的,摔了一颗棋子。

不用想,刚这女人重复说的长篇大论,都让人耳朵生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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