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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并不是如何出彩,却自有它自己的绚烂和瑰丽。

这三个人,两年来,似乎从未改变过,还是一样的爱笑,爱闹,嬉笑怒骂,尽皆风情。

倒是当年那个胆小的小丫头,如今一身浅蓝锦缎长裙,袖口领口处一圈白色毛皮,发间一套同色系的首饰,打扮越发沉静,连同人也似乎失了那份嬉闹之心,安安静静陪着暮颜站在廊下。

而暮书墨和南瑾,似乎突然很默契,都坐在那喝茶,并没有聊天,只是看着廊下的那个背影。相比于沉静的沉施,暮颜的背影看着更瘦削、更坚强,也更令人心疼,似乎背负了很多,却要兀自坚强。

暮颜自然不知道身后两个男人的感受,她看着院中嬉闹的三人,笑着对沉施说道,“去玩会儿吧。”

沉施摇摇头,“小时候,特别喜欢年节,因为满城都会放烟火,觉得格外漂亮璀璨,烟火是达官贵人们放的,我们这样的人家,自然只能羡慕着看看。那时候觉得,若是有钱了,一定要自己放一次如今却终于觉得,也就这样吧”

“小姐。”小丫头微微笑着,眯着眼睛仰望着夜空中盛开的艳丽璀璨,全城礼花炮竹轰鸣阵阵,午夜的钟声终于敲响,振聋发聩地响彻在耳畔,这是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她看着满院子疯跑的闫梦忱三人,突然低低地笑,宛若梦呓般地说道,“小姐那个时候的小丫头,长大了。”

十三岁,她遇到了暮颜,她只是暮颜的小丫头,而且必然是最不称职的一个。她很少陪着暮颜,更多的时候,她都在万品楼,学习如何管理一家酒楼,几个月后,暮颜便离开了,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万品楼已经横跨整个大陆,她便愈发不能像个丫头一样陪着暮颜了,如今,也是年节开溜了出来,只想看看暮颜罢了,两年,的确是很思念。

雪,就是这个时候开始下了。

一开始只是零星的小碎雪,渐渐的雪花便大了,院子里放烟火的三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打雪仗得了,玩的热火朝天的。

暮书墨的茶早就换上了酒,端着酒杯站在她身旁,轻声说道,“过年了”过年了。如今他二十一岁了,终于过了人生里,第一个有她站在身侧的年节。

是啊,过年了。

夜空中礼花绽放,炮竹声已经鼎沸,天幕中白旬飘,今日的夜空,华美而瑰丽,暮颜仰头,看着暮书墨,微微笑着,是啊,过年了

“小颜你们在干什么呢快来玩”总有那么几个,喜欢破坏气氛的人,话音还未落,羊已经到了,啪嗒一下砸在了暮颜的脖子里,冰凉的碎雪一下子冷得打了个哆嗦,回过神来恶狠狠看向院子里的闫梦忱

第四章跨年夜

闫梦忱嘻嘻笑着,对着暮颜恶狠狠的眼神也不在意,甚至还笑着挥了挥手,叫着,“小颜快来玩”

冰凉的碎雪进了脖子,化成了雪水,顺着脊背蜿蜒而下,宛若很多只冰凉的蚂蚁爬过,让人哆嗦,暮书墨皱着眉替她将未化的血出来,他可记得暮颜体质偏寒,这闫梦忱也没个数

他这边兀自絮絮叨叨的,暮颜却等不及了,一个箭步就加入了战局,她的羊谁也不打,就追着闫梦忱

林小北见闫梦忱被追着打,自然要帮忙,于是,变成了二对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沉施也加入了,暮书墨、南瑾也加入了

场面一度失控,若是这个时候有宫女太监或者官员在场,估计绝对不可置信到下巴都要掉地上。

他们英明神武肃杀铁血最重要的是武力值爆表的陛下,被人拽着袍子地往脖子里塞羊,几乎没有招架之力,而他们一向亲切却疏离微笑起来好看地就像天边高远的云的长公主殿下,同样连形象都没有了,笑地前俯后仰的,就差趴在地上了。

到了最后,所有人都玩累了,四仰八叉地倒着,闫梦忱直接倒在了雪地里,暮书墨将靠坐在石头上的暮颜拉起来,往里走的时候顺手将趴在地上喘气的林小北和方旋,一手一个拖到了廊下随地丢了,进去到了两杯酒出来,递了一杯给暮颜,暮颜摆摆手,他便将另一杯个了南瑾,南瑾接了,坐着喘气。

南瑾也累了,这和杀人不同,对他而言,也许是最累的,始终要控制这出手的力度,还要担心被人偷袭时不要下意识反击

但无论如何,这些人令他很开心。

沉施捡起暮颜方才被拽落的披风,收了起来,拿了一件新的出来,闫梦忱已经趴在雪地里呼呼地睡了,她担心闫梦忱着凉,想将她叫醒,谁知道闫梦忱翻了个身,咕哝一句,又睡过去了

暮颜见此,看着没心没肺睡在雪地里睡得天昏地暗天地塌陷都不会醒的闫梦忱,笑着对沉施说道,“别管她了,这一年来,她海上来回的跑,身子骨皮实着呢,倒是你,去睡吧。”

沉施点点头,将披风交给暮颜,暮颜接过了却没有披上,就这么抱着披风,靠着石头仰面朝天看着,许是考虑到皇宫里的主子们需要休息,礼花已经停了,只有遥远的夜空里还有绚烂闪烁,这会儿已经是深夜,天地间,白茫茫的让人心安。她又看了看廊下四仰八叉睡着的两人,和咕哝着呓语的闫梦忱,笑地温婉而迷人。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在。

她微微笑着,对着身边的人,轻声说道,“新年快乐”

头顶,落下一只手,手掌很大,在自己的发顶上揉了揉,带着熟悉的力度,空气里,是美酒醉人的芬芳,男子温柔说道,“新年快乐,颜儿。”

飘着碎雪的夜空里,气氛渐渐安静了下来,门外,驻足了一晚上的南宫烈看了看夜空中红灯笼下格外耀眼的“长乐”二字,转身离开。他来的时候,恰巧是长乐宫最鼎沸的时候,嬉笑声透过禁闭的门扉传出来,是那种绝对“失去了体统”的大笑,任何贵族子女都不会这般张狂,可是,却无端地让人驻足微笑,让人想起那些年少轻狂、热血青春的过往,于是,他想要推门而入的手便停住了,挥手让身边公公退下,自己就这样久久站着。

“长乐”二字,是南瑾想的,看似格外普通的一个封号,实际上却是最深沉的期待。

唯愿你此生长久的快乐,而所有风雨,我站在你身前,替你扛下。

微薄的第一缕光线照进长乐宫,宫人们起床伺候主子洗漱的时候,错愕地发现满院子的狼藉,酒杯倒在雪地里,雪地上的脚印杂乱无章,一看就是不知道多少人在上面疯狂践踏,不仅如此,还有明显有人睡过的痕迹宫女们一路走过,皱着眉想着昨晚长乐宫的盛况,走到廊下才发现,还躺着两个,一惊之下差点儿将手中的盆给砸了

跨过这两只,轻轻敲了敲门,门里没有声响,想来公主还没起,便低了头站着,距离典礼还有一些时候,还能再等会儿,这时边上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打着哈欠,穿着里衣的陛下

“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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