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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供在驿馆,天天让她们学习唱歌跳舞的。

至于不可描述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

众人唏嘘,只觉得这位太子殿下着实奇怪,难道他传闻中的佳丽三千、流连花丛都是假的

而这个时候,众人讨论的对象这位花名在外的太子殿下,已经有用同样的招呼踏上了前往天烬的道路。

豪华的马车里,依旧是温香软玉在怀,衣衫淡薄的侍女依偎着,伺候着尊贵的殿下喝酒吃水果,就是上好的宫廷御用,水果也是冰镇在马车底部小冰柜里的水果。

侍女们日日呵护着自己的双手,力求没有一丝一毫的粗糙,指甲也是修剪地最优雅的弧形,指甲盖是最好看的粉红色,没有丹寇,没有任何装饰物,力求是最美最自然的。

而极其享受的太子爷,在这样的温香软玉里,想美人。

那美人,到底有多美,不曾见过。可是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犀利、最难驾驭的美人,听说也是极美的,但那美早就被其他的锋芒掩盖,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以至于世人说起她,用的不是美丽,不是倾国倾城,而是,尊贵。

一个最最尊贵的女人。

所以,即使最初是心血来潮,想要来看看,可是身处夕照都城,日日上街“邂逅”,美人没有遇到,但是坊间传言、茶馆说书人口中,那个最最尊贵的女子,听着她的或真或假,或者添油加醋的故事,着实让人越发起了兴趣。

于是,美人似乎也没那么美了。美则美矣,似乎都太过于雷同。

以至于,当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踏上了去往天烬的道路。

夜明珠的光,柔和中带着冷意,氤氲的袅袅檀香,少女低头画着画,她画的不是很好,山不是山,水不是水,至少,以郡王的眼光来看,真的是太嫌弃。

但是少女兀自很安静地画着,发丝垂落,也很专注的没有撩起来,比行医治病还要专注。至少,黎郡王见过了她写药方的速度之后,真的觉得,这会儿画画的她更慎重。

“你这女人也是奇怪。”最终,他没忍住,嘀咕道,“普通女子该会的你一个都不会,倒是别的,学了个十成十。”

比如,医术,比如,奸诈,比如,权位。

她手中笔都没停,也不是真的要画什么,只是闲着无聊。这里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位郡王今日怎么突然跑来干坐着,俩人又没有什么好聊的,除了画画,还能做什么她闻言,嗤笑一声,“什么是该学的”

一愣。下意识就要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再不济,女红也是要学的。但是转眼一想,似乎这些,并没有谁说过应该要学。相反的,医术、人心、谋算,这些东西,也没有说女子不该学,那些个后宫龃龉,那个不是机关算尽,只是这位殿下,将幕后的搬到了台前来罢了。

更磊落一些。

突然有些好奇,问道,“下棋会么”

“曾经我说我会一点。但是小叔说,我下的棋,就像是秋风扫落叶。”围棋这种东西,太静,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不适合她。

“这倒是出乎意料了。原以为你画技这么差,棋术该是很好地。”这样的女子,足以和天下男子一样逐鹿天下,棋艺怎么会差

暮颜似乎听出了他的画外音,终于放下了手下的毛笔,走到水盆前洗了手,细心地擦拭了每一根手指,一边擦,一边说道,“我其实不喜欢那些个你来我往的博弈,我更喜欢十丈软红里,对酒当歌的潇洒和恣意。若非月家主的威胁,我不会来天烬蹚浑水。”若不是南瑾的身份,她也不会去夕照追踪那黑衣人,若不是身上身世之谜,她也不会跑去良渚帝都。

桃源镇的日子,简单,温馨。令人眷恋。只是命运总是弄人。

少女微微低着头,细心擦着手,她的手很美,很白,根根节骨分明,纤细,瘦削,但不骨感。看着有种恰到好处的美感。

就像这女子给人的感觉。因着这几年来对她的关注,他也算是看着她一路走来,走得多不容易暂且不说,可是那股子傲气,却是与生俱来混入血脉的,平日里温温软软的,一旦触及了她的底线,就像月家不动声色间,就被覆灭了。

他又深深看了眼这女子,这个大陆上独一无二,前无古人,也许后无来者的女子,她是美得,却也不是极美,可是就拿淡淡站着的模样,便是风华无限。

“很想和你对酒当歌。可是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们之间是对立的了。”他有些惋惜。

少女回眸,浅浅笑着,笑容缱绻,她说,“并非对立。只是,站在各自的立场罢了。虽然不是对立,但是,也的确,不适合对酒当歌。”

豁达,明亮。通透。她擦完了手,走到门口,微笑,“郡王,您该走了。本宫要歇息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妙人

黎郡王走出大门,经过一道镶嵌着夜明珠的走道,曲曲折折走了上去。

外面,是郡王府的金碧辉煌。谁都知道,黎郡王自从那大病一场之后,便爱极了奢侈品,什么都要最好最舒适的。

太子妃最是溺爱这个长子,又因着自觉没有照顾好他,于是越发地有求必应,一应用度别人有的他一定也有,别人没有的,他也有了。

“郡王。”身侧,年迈的月家主小心翼翼地弯着腰,从一边走出来,随侍一旁,“近日,可有好转”

丹田处的好转倒是没有觉察到,脸上的疮倒是似乎少了许多,很多都开始瘪下去了,留下了淡淡的印记,看着也没那么可怖了。天知道,这些年,午夜梦回的时候,连自己都恨不得撕了自己的脸。

但他看了月家主一眼,终究什么都没说,摇了摇头,说道,“并无太大的区别。”

月家主。已经是一枚弃子。

他看着身边低眉顺眼,将自己低到尘埃里的老人,又想起地下室那个巧笑嫣兮,无所畏惧,甚至连人质的自觉都没有的女子,突然觉得很是可爱。

他微微仰着头,看着夜空中月光姣姣,微微一笑,超前跨步走了。身后,落下一个带着铁面具的男子,无声跟上。

“你说这世上,还会有另一个跟她一样的人么”他低低喃语,只是身后之人,永远无法回答他。

天烬官员、士兵,已经将都城和都城周围的山林郊野,都翻了个遍,真的是地毯式搜寻,连风月场所的每个房间都冲了进去,长公主殿下倒是没找到,那些个附庸风雅带着美人“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官员们倒是逮到不少,导致那几日这些场所的生意格外萧条

百姓们也不知道官府到底是在找谁,只觉人心惶惶。

康府却是沉寂了。暮书墨在火急火燎了几日后,突然在某一天,截获了另一张药方,竟突然说不找了。

他说不找,就真的是不找了,日日在小院里左手跟右手下棋,偶尔喝喝酒,烤烤鸡,怡然自得地很,真的一点都看不出丝毫着急。

当然,偶尔也会去月家晃晃,留下几句威胁的话,长长威风,然后继续晃悠回康府谁都搞不清这个公子哥要做什么,陛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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