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夫之种植大王 分节阅读 2(1 / 2)

d运行起体内木系异能给自己治疗伤口。

脑袋上的伤口磕得深,刺得他脑袋一阵阵地疼。在有异能的情况下,他可不打算委屈自己还忍受这种疼痛。

而且,这个家里如今这么困难,连白粥都喝不起,还欠了那么多债。七天后那些讨债的人还要来,不尽快恢复身体想办法渡过难关可不行。

既然自己来到了这里,又用了人家的身体,那起码要让他的家人吃饱饭吧自己可是有异能的,没道理还要过连粥都喝不上的日子。

就算在末世,自己也没有怎么饿过肚子,也都是有白米饭吃的

利用木系异能疗伤基本是每个木系异能者都会的一种保命技能,木系异能里蕴含着强大的生机,治疗这种外伤最是在行。

殷裴楠的木系异能已经有八级,治疗术也已经运用得炉火纯青。

温暖的木系异能包裹着他脑袋上的伤口,勃勃的生机将伤口慢慢修复,殷裴楠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起来。

第2章

时值腊月,冬天天黑得早,刺骨的北风呼呼地吹着,窗户哐当哐当响,听着就觉得冷。

殷裴楠把伤口治好又躺床上想了一个小时事情,做好了决定,天色也暗了下来。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把伤口的内里都治好了,但面上的痂还留着,没有去掉。这样看起来,就是伤口刚好结痂的样子,其实里面已经全都好了。只是之前失血过多,他还有点儿头晕。

殷裴楠捞起床头的布棉袄穿上,又穿上鞋子下了地。

天上又飘起了小雪,纷纷扬扬的。

他裹紧了棉衣,仍觉得有些冷。这棉衣里面的棉絮板结,硬硬邦邦的,并不怎么保暖,殷裴楠十分想念他的羽绒服。

进到灶房,殷裴楠见还是只有水珠和宁哥儿,问道:“阿妹,阿娘还没回来吗”

水珠和宁哥儿在灶台前一边准备晚饭一边烤火。见殷裴楠起来了,水珠把木凳子往里挪了挪,空出外面一个位置,“阿兄你醒了,过来烤火。阿娘还没回,看天色,应该快了。”

殷裴楠过去坐下,手伸到灶膛边,身子顿时觉得暖和多了。穷苦人家用不起炭,冬天都是在灶膛前烤火的。

“我出去看看。”宁哥儿起身就往门口跑。

“就在门口别跑远了。”水珠叮嘱了一声。

“知道了。”

水珠叮嘱完又转回头,伸手探了探殷裴楠的额头,惊喜地发现殷裴楠的烧退下去了。

“不烫了,阿兄,你感觉如何”

殷裴楠下意识躲了一下水珠的手,没躲开,他点头答道:“好多了,头也不怎么晕了。”

“真是太好了。”水珠很高兴,以为药起了作用。她把柴火往灶膛里推了推,道:“等阿娘回来她一定很高兴。今早她走之前还担心着呢。”

“嗯,我没事,过两天就好了。”殷裴楠回了一句,抬眼看着灶上的大锅里空荡荡的,还洗得很干净,跟记忆中的不太一样,里面没有猪食。在他获得的记忆中,这口大锅是专门煮猪食的,里面总是有猪食,即便是喂完了,锅也不用洗得这么干净。

“阿妹,猪食没有了。”殷裴楠说道。

“哦,猪昨天都已经拖去卖掉了,不用煮了。”水珠一边答着话,一边打开小灶上小锅的盖子,里面蒸着四个红薯,她拿起一根筷子往最大那个红薯上一戳,很容易就戳穿了,红薯熟了。

她抽出筷子,把盖子盖上,然后把这个灶膛里的几根柴火都抽到了另一边,去烧洗澡水。

“那两头小的也卖了”殷裴楠问道。

家里喂了三头猪,一头大一些,估计有一百六七十斤;另两头小一点,只有一百来斤,还不到出栏的时候。

“卖了,连六只鸡也都卖了。”

殷裴楠垂眸,心里叹口气。

这里生产力底下,水稻亩产通常只有两百多斤,还得年份好,要是年份不好的时候,亩产都只有百多斤,要是遇到个干旱洪涝的天灾,颗粒无收也是有的。

农民们生活苦,一年忙到头,收成没多少,上交了皇粮,留下第二年的谷种之后,根本就没剩多少。租了别人田地的,还得交佃租,更是辛苦。

人都吃不饱,更别想有多余的粮食来喂猪。所以家里这三头猪,都是他们用红薯藤,还有野菜野草喂大的,那两头半大的猪就这么卖了,实在可惜了。

可是也没有办法,还欠着六十两银子呢。他们原本喂猪也是为了还债。

殷裴楠问道:“凑了多少了”

水珠架柴的手一顿,低声答道:“家里的两担谷子也卖了,一起还不到五两。”

殷裴楠搓着手心上厚厚的茧子,脸色凝重,情况比他想象的更加严峻。

家里秋季交了皇粮后,除了谷种,只剩下两担谷子,原本是要留一担吃到明年六月第一季水稻收割的。现在两担都卖了,他们等于是就只剩下之前碾出来的二十来斤米了。

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家里一点年货都没有,要不是自己穿越过来,这个年怎么过,这个冬天怎么过,都是问题。

一家人可能都齐不了。

所幸自己已经到了这里,便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

殷裴楠摸了摸水珠的头,沉声道:“会有办法的。”

水珠闻言,抬头看向殷裴楠,眼中诧异的神色很是明显。她没想到阿兄会说出这样的话。

殷裴楠又拍了拍水珠的肩,道:“放心吧,阿兄不会让人把你们卖了去的。”

水珠眼中的怀疑更甚,却又不免为兄长的话动容,她鼻头一酸,问道:“阿兄,你的脑袋是不是被撞坏了”

不怪水珠这么问,她阿兄以前一向话都不敢大声说,十分的懦弱,村里连个小孩都敢欺负他。水珠以前是有些嫌弃这个阿兄的,白长了个头,干活倒还算利索,就是太没有男子汉的勇气和担当了。

可前天,阿兄为了她和阿弟拼命的样子还在眼前,她第一次在阿兄身上看到能称之为勇敢的东西,让她对阿兄有些侧目。

只是十几年来根深蒂固的印象太难消除,而且刚才阿兄居然跟自己说了这样的话,那斩钉截铁的坚定语气,她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阿兄了。

殷裴楠哭笑不得,心下却又觉得堵堵的。

原身胆小怯弱,阿娘也差不多,这几年,他们孤儿寡母的,就免不了有人欺负他们。阿娘和阿兄都是靠不住的,小小的水珠便竖起了全身的尖刺,谁要欺负他们,她就能刺别人满身包,被村里的人说成是母老虎她也不顾。

殷裴楠已经决定替原身好好照顾家人了,那之前的形象就必须改变,这次磕着脑袋正好是一个好的契机。

毕竟都算是“死”过一次了,性情发生些变化,也说得通。

他看着才十四岁的小姑娘,正色道:“对不起阿妹,这些年辛苦你了。我明明比你大,还是男人,却要你来保护这个家。阿兄对不起你。阿兄想清楚了,这次是我命大活了过来,我不能再那么懦弱,我要勇敢起来,担起这个家。阿妹,我们一齐渡过这个难关吧。”

阿兄何曾说过这么有担当的话

水珠鼻头更酸,却强忍着没有落泪,低头看着熊熊燃烧的柴火,咕哝道:“说到做到才好。”明显还不敢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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