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2)

当病房里安静了下来,安澜抱住了自己的腿,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脑海里有一千一万个疑问都得不到答案。

门外传来各种声音,护士推着车经过,医生们一边走一边谈论着治疗方案,隔壁的病人和家属似乎在哭泣,除了这些声音之外,安澜还听到了另外一种有节奏的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

安澜寻找着声音的来源,这声音离他很近,他把被子掀开,转身把枕头也拎起来,终于在枕头下面看到了一个怀表。

他把怀表打开,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顾云礼很年轻,宋可斓靠在他的怀里。

安澜知道顾砺羽不可能随随便便把一个怀表塞给他,而且这个怀表很明显是顾云礼的。

安澜把怀表放在耳边听了听,再晃了晃,怀表内部结构很稳定,没有什么杂音,不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他又把照片给抠了下来,翻到背面,也什么都没有,他正要把照片塞回去,在光线下能看到划痕。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安澜立刻把怀表藏进了被子里。

谁啊?

是我,许星然。

听见许星然的声音,安澜呼出一口气来。

请进,门没锁。

许星然走了进来,看见安澜捂着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的顾砺羽真会玩。这下把自己都玩进alpha管理委员会了。

安澜把他们去见顾云礼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给许星然,把被子里的怀表拿出来给对方看。

许星然愣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他给你的东西,你就这么拿给我看?

他相信你。不然不会叫你来接我。安澜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怀疑。

我怎么觉得自己被他给利用了。许星然无奈地说。

安澜好笑地反问:他怎么利用你了?

用信任来绑架我,让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许星然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把安澜的东西给收拾好,从我们离开这里,伊甸园的人就会盯着我们。

各凭本事。安澜回答。

他们离开了医院,许星然开车,安澜就坐在副驾驶上,一上车,安澜就在许星然的车子里翻来翻去。

找什么呢?许星然好笑地反问。

铅笔。

我们都高中了,哪里来的铅笔?

那就跟你回家之后再找。

许星然好笑地又问:你跟我回家你对我是有多放心?

顾砺羽都对你放心了。安澜摆出厚脸皮的样子回答。

他知道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必须要有可靠的帮手,许星然是唯一的选项,也是他目前最值得信任的朋友。

又来了,信任绑架。许星然腾出一只手,对他比了个手指。

对了,你知道你老爸曾经也是伊甸园的人吗?

安澜的话音刚落,许星然的车立刻开出了个s形,你说什么?

我说的是曾经。而且那个时候的伊甸园是还是个慈善基金组织。安澜回答。

可是我爸爸一次都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我在想是不是比起顾家的人,顾云礼更信任你爸爸?安澜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为什么这么说?许星然问。

很简单啊,顾青川又没有被alpha管理委员会给关起来,顾砺羽完全可以把我交给他照顾。他是个优质alpha,信息素很强大,又是信息素方面的专家,我有任何分化上的问题找他解决是最快的。但是顾砺羽却没有把我交给他。

确实如果顾砺羽怀疑我父亲是伊甸园的一员,还把你托付给我,那不是羊入虎口?

许星然把车停进了车库。许家比较特殊,住在一个保密区里,独门独户,门口还有警卫。

这还是安澜第一次到许星然家里来。

门很厚重,有种古老的感觉,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个门只是表面是木制的,中间那层还是金属的,绝对防弹。

刚走进去,一阵书墨的味道迎面而来。

这里的客厅有两面墙壁都是书架,上面摆放的书都有些年头了。

地板也是木质的,踩在上面会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日光穿过树枝的缝隙落在靠窗的地板上,斑驳又带着几分别样的宁静。

这跟安澜想象中的alpha大家族真的很不同,没有任何奢华的地方,相反更像是某个文学教授的办公室。

茶几也是红木的,上面摆着一套茶具,好像是紫砂茶壶和茶杯。

你不是要找铅笔吗?跟我来。许星然朝着安澜勾了勾手指。

来了!

现在不是参观许家的时候,他得赶紧弄明白这个怀表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许星然有自己的书房,柔软的地毯,宽敞明亮的空间,以及他们许家的人大概都有藏书的习惯,许星然的书房简直就是个小型图书馆。

他从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支铅笔,递给了安澜,说了声:坐啊。

安澜不客气地坐下了,把照片从怀表里取出来,用铅笔涂过去,显出了一行白色的小字。前面是字母,后面是数字。

这是什么?安澜眯着眼睛问。

许星然仔细分辨了之后,回答:保险柜。

保险柜?我们没有密码、钥匙,也没有顾云礼办理保险柜时候的钥匙,要怎么打开?关键是我们还不知掉这是哪里的保险柜。

许星然说:这不是银行的保险柜,而是alpha管理委员会的保险柜。顾云礼确实够聪明,他自己都被管理委员会给困住了,还敢把重要的资料存放在这里。伊甸园绝对想不到。

我们现在去把它取出来,安全吗?安澜担忧了起来,他们现在只有两个人了。

其他人是否可信都很难说。

现在不取,只怕伊甸园又要先我们一步了。

许星然若有所思,想到了什么,在网页中搜索宋可斓,竟然找到了一张宋可斓高中时代演讲的照片。许星然把它打印了出来,裁切做旧,然后用没有墨水的钢笔在背面写了一排小字,再把它放回了怀表里。

安澜看着戴着眼镜拿着镊子的许星然,大概明白了他的意图。

那张照片烧掉。许星然说,把上面的保险柜编号和密码记下来。

明白。

等怀表准备好了,他们就立刻出门前往alpha管理委员会。

离开了许家,进入了市区,坐在副驾驶的安澜立刻就发现了后面有一辆破旧的面包车跟着他们,上面写着某某搬运公司。

许星然,怎么办?

许星然淡定地看着车,用余光瞥了一眼后视镜,回答说:它只是个幌子,绝对还有其他的车跟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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