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被逼考科举 第59节(1 / 2)

咸鱼被逼考科举 清涴 7182 字 2021-04-04

寿王就非常符合佛家对信徒的要求,不管碰上什么事,面上都十分镇定,和齐王形成鲜明的对比,脸上无悲无喜,看了眼虞衡,淡淡问道:“先前送你的平安符戴了吗?”

经过老和尚那一出,虞衡这会儿看着寿王这一脸看破红尘的模样就觉得牙疼,瞬间让他想起来之前那些并不怎么愉快的回忆。旭王则干脆得多,直奔齐王的马车,上手就掀了帘子,笑着嚷嚷,“三哥,怎么还不下来呢?就等你一个了!”

帘子一掀,便露出齐王那张苍白阴郁的脸。对上齐王冷漠又带了点杀气的眼神,旭王当即缩了缩脖子,往后一指,声音瞬间低了个八度,“太子和二哥他们都特地告假前来接你了。”

任谁见了不得说一句皇子们兄弟情深。

然后齐王就当场给众人表演了一个兄友弟恭。

伸手将旭王拨开后,齐王冷着脸下了马车,无视了笑盈盈望着他正准备同说话的太子,径直来到还在拨动念珠的寿王面前,二话不说对着寿王的面门就是一拳头。

众人:!!!

虞衡当即就惊呆了,这位果然是以不好惹闻名京城的奇葩,疯起来连自己的亲哥都打。还是当着京城百姓的面直接动手,完全不讲究任何天家颜面,这操作可太秀了。

沈氏和承恩公夫人原本正高高兴兴地等着接儿子呢,冷不丁就瞅着了这一幕,好家伙,这还怎么让人高兴得起来,皇子们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她们不把自己当瞎子行吗?

太子脸上的笑容都绷不住了,迅速上前拉开齐王,眉头紧锁,厉声喝道:“老三!”

齐王见太子出面,眼中的戾气去了些许,抿了抿唇,又冷冷看了寿王一眼,“连州那帮秃驴是你搞的鬼吧?下次再敢背地里弄鬼,我就直接把你变成鬼!”

寿王摸着伤口,吸了几口凉气。齐王刚刚那一拳完全没留情,根本就是奔着把寿王往死里打的架势来的,这会儿寿王的左脸已经肿了一大圈,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淌着血迹,瞧着很是凄惨。

太子的眉头皱得愈深,握住齐王的手也愈发用力,迅速吩咐左右,“将寿王扶上马车,赶紧给他上药!”

说完,太子又看向面色无悲无喜的寿王,“有什么事回宫再说,你先处理好脸上的伤。”

虞衡和萧蕴互相看了看,被这神发展震惊得不知所措,一时间竟不知道到底是该偷偷开溜还是口头关心寿王一句做到臣子的本分。

还是太子心细,按住两个弟弟后,转而对虞衡和萧蕴说道:“你们一路辛苦,先回府好好歇着。连州治水之事,父皇必有重赏。你们只管在府中等圣旨便是。”

当务之急先得把这俩不省心的弟弟给处理好了,多么大的人了,竟然还像个小孩子一般,一言不合就动手,完全不看场合,这不是胡闹吗?

太子暗中瞪了齐王一眼,恨不得将这货直接按进泥里去。

齐王却一脸无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他惹过的事多了去了,揍都揍了怕个毛,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该浪还是得浪。

虞衡吃了好大一个瓜,八卦的眼神在齐王和寿王之间来回穿梭,听齐王这话,连州那老和尚是寿王故意派去坑齐王的?

貌似除了双方都对佛法感兴趣这一特点外,找不出其他还有联系的地方。

皇家的瓜不是想吃就能吃的,太子歉意地对着虞衡和萧蕴点点头,一把按住齐王,用眼神示意他老实点,旭王和福王扶着寿王上了马车,小透明明王默不作声地跟在最后面,接连上了马车,帘子一放,瞬间挡住了外界各色好奇的目光。

沈氏这才迎了上来,好好打量了虞衡一番,欣慰地点点头,悄悄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一个劲儿地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天可怜见,连州水患那些天,沈氏这个从来都不信佛的人都和承恩公夫人约着去了相国寺烧香,又给佛寺捐了不少香油钱,就为了求个心安。眼下虞衡平安回京,比什么都好。

虞衡挥手同萧蕴告别,还没忘记让他把金丝小枣带上。萧蕴嘴角微微勾了勾,站在承恩公夫人身旁对着虞衡微微颔首,用眼神示意自己回去后就问问承恩公樨兰国的事情,到时候再同虞衡说。

二人并未在城门口多待,毕竟齐王刚刚那震惊所有人的骚操作足够招人眼球,估计要横扫京城接下来半个月的大新闻,虞衡也忍不住感慨,奇葩果然是奇葩,自带腥风血雨体质,刚回京就闹上这么一出,估摸着他累死累活顶着生命危险跑去连州治水的功绩都要被这一拳头给打没了。

虞衡这想法还真没错,景隆帝原本喜滋滋地在宫里等三儿子回京呢,还乐呵呵地琢磨着,几个儿子手足情深,太子很有长兄的风范,带着弟弟们去迎接齐王,兄友弟恭,朕真是教子有方。

听到太子等人接了齐王进宫的消息,景隆帝还特高兴,想着三儿子这回确实立了大功,是该好好赏他点东西。

结果等儿子们一进来,景隆帝定睛一看,好家伙,寿王的脸都肿成猪头了,青青紫紫的简直没眼看。

景隆帝当即大怒,“谁这么大的狗胆,竟敢伤了寿王!”

齐·狗胆·王理不直气也壮,“我打的。”

景隆帝要是有个心脏病,这会儿一准被不孝子气到见阎王,手指颤抖地指着满脸都写着“我没错,他被揍活该”的齐王,胸脯起伏不定,好半天才艰难地喘匀了气,气到失去理智,顺手抄了个镇纸就往齐王身上扔,“混账东西!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皇?长幼尊卑都忘了不成!”

齐王撇撇嘴,一脸无所谓道:“他不先算计我,我吃饱了撑的找他的麻烦?”

景隆帝只觉得自己脑仁一抽一抽的疼,挥手示意太子和福王四人离开,殿内只留了齐王和寿王。

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景隆帝这才沧桑地叹了口气,无奈道:“这又是怎么了?寿王,你说!”

寿王拨动着念珠,琉璃般的眼珠微微一动,垂下眼睑,声音波澜不惊,“事情的来龙去脉,儿臣也不知,许是三弟误会了什么吧。”

景隆帝闻言,目光又落在一旁的齐王身上。

齐王干脆利落地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在连州治水时,有个老和尚领着一堆僧人前来捣乱,嘴里不干不净,说我命不好,还咒我早死。那和尚手上的念珠,和二哥手里的一模一样。你先别忙着辩解,你手里这珠子应该是新的吧,旧的去哪儿了?”

寿王眼珠动了动,“你离京的第二日,我那串念珠便找不到了,这才换了串新的。”

“好一个不见了。”齐王嗤笑,“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父皇面前,我怎敢欺君?更何况,我若是让人去陷害你,怎么会特地留下这么显眼的证据?”即便同齐王对质,寿王还是一脸平和地同齐王讲道理。

齐王却不吃这一套,“天底下的念珠那么多,或许你觉得我认不出你的东西呢!”

两人各有各的道理,景隆帝愈发头疼,张嘴就先骂了齐王一顿,“你就这么鲁莽地动手?还有没有一点身为皇子的教养!”

别说现在还搞不清到底是不是寿王动的手,就算真的是寿王干的,那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当街殴打亲哥啊,皇家的颜面还要不要了?你就不能出息点,回头自己想点办法报复回去?

景隆帝那个气啊,恨不得让人把齐王拖下去给打一顿,然而看着那张和淑妃有七八分相似的脸,景隆帝又不由心软,挥手让寿王退下回府好好养伤,自己则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平复好心情后,这才问齐王,“到底怎么回事?”

齐王冷着脸,伸手从衣襟中摸出一块玄铁令牌扔给景隆帝。

景隆帝接过来一看,顿时眉头紧皱,“狼王图腾,樨兰人?”

“不知道,或许吧。那老和尚已经被我扔进水里喂鱼了,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樨兰人?”齐王抿了抿唇,不大高兴地说道,“但是知晓我和樨兰人关系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和佛家有关就寿王一人,也不算我冤枉了他。”

“胡说。”景隆帝瞪了齐王一眼,“万一是别人拿了他的东西陷害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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