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瀑布？”

“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一个能照出真实的路明非的一面瀑布。”苏灿平静的说着。

路明非有些不自在，这种被人一点不漏，全面剖析的感觉真的很糟糕，他有些忍受不了苏灿的目光。对方那独特气场，自己好像在面对一位神明一般。

“哪有你说的那么.....”

“我是个偶尔会发疯的人啊！这是你的口头禅吧？路仔，不要逃避。真实的自己即便是一头猛兽，也不要畏惧，你要做的就是降服它。”

路明非抓了抓脑袋，“我又不是孙悟空，降服心猿这种高层次觉悟实在是做不到。”

“好，那么更简单一点。如果我快死了，而有一份力量放在你的面前，付出一半的生命，你会选择救我吗？”

苏灿直视着路明非。在他的话音响起的时候，世界仿佛被神明分割，将他纳入了神明的国度。衰仔心里隐隐有些不自在，这种感觉，就好像小学一毕业，就被被父母扔在了火车站，要独自面对世界，并解决难题一样，没有人会给你提供帮助，或者建议——他需要自己做出决定。

就连那时不时听到的“哥哥”，也没了声音。

踌躇了一下，路明非果断的点了点头，“会。”

“很好，那么你即便付出了代价，我依然死了，你会愤怒吗？愤怒的你会怎么做？”

苏灿继续追问，不给路明非过多考虑的时间。

“当然....是击败....杀.....杀死。”

路明非突然沉默了下来，神色复杂。苏灿也不着急，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他直面自己的问题。许久之后，衰仔才沉着声音说道：“杀死他，用尽一切办法杀死他！暴怒，复仇，亲手毁掉一切置你于死地的，罪恶。”.c0m

“很好，看来没有外力的干扰，你很能明白自己的内心。”苏灿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着，“每个人内心都会滋生邪恶，或者超出常理之外的念头，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控制住，或者消灭这一份念头。这个念头就是心猿，也就是你的本身，本能，是做某事的冲动。路仔，密党所惧怕的，就是S无法做到降服这一份念头，明白了吗？”

路明非没有回话，而是默默感受着躯体里的力量。言灵·刹那，他已经能推到7阶段了。甚至，他还有.....第二个言灵，或者说，无数个。

只要他想，君焰，无尘之地，都能使用。

早在苏灿肯定他的时候，路明非就明悟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只是他害怕。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也许是害怕某一天，他成了那个灭世的魔王。也许是害怕再也回不去，回不去那个能悠闲在网吧里一坐就是半天的日子。

苏灿一巴掌拍在路明非的肩膀上，他的手力量厚重，令人安心。

“相信我，你所担忧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因为，我来了，我就是终结一切的救世主，我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