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

路明非怒骂，心里那一小点感动又飞了。

“马上到位置了，这里我门儿清，手给我，要加速咯！！”

压力计上显示他们已经下潜到80米以下的深度了，脚下能看到一条水底裂缝，苏灿伸手拉住路明非，一层薄膜凭空出现，迅速覆盖在两人身上。而后，两人就如同飞鱼一般，穿过裂层。压力计上的数字飞速上涨。

“苏灿苏灿！你们前进的速度异常，是遭受什么攻击了吗？”

耳机里曼斯教授的声音略微有些焦急。摩尼亚赫复兴号上面，屏幕里代表了苏灿和路明非位置的光点，以五十节往上的速度前行，几乎在短短十几秒内，他们就到达了原定的目的地。wap..com

“没问题，没问题，就是感觉下潜太慢了，稍微‘加速’了一下下。”

路明非一手抓着苏灿的胳膊，缓解急速下潜还没适应的水压，然后半死不活的骂道：“你加速之前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会不会被压爆？”

“你这不是没啥问题？”苏灿撇撇嘴，满不在乎，“再说了，我还在潜水服表层附加了无尘之地，死不了。”

路明非：“......你是代练选手，你说的对。”

苏灿笑笑，然后带着恢复过来的路明非往前游了游，头上的射灯照亮了前方。路明非看到了一堵墙，幽暗的水体看不清边界，墙体斑驳的铜锈带来了古老又神秘的观感，铜锈上生长着不知名的水生植物，细长的丝条随着水流轻轻地飘动。

“上次你们的任务就是在这玩意儿里面找东西？”路明非有些震撼，这么大的青铜墙壁，要是挖出去，能卖多少钱？

“过来，从这里进去。”

苏灿没有理会打算挖出青铜城，拿取卖了的衰仔，而是游到一张人脸面前，招呼着路明非过来。

“这是啥？图腾？呃，还挺别致，弯弯扭扭的像是被人锤了一拳头。”路明非看到苏灿所指的人脸，没忍住笑了笑。

从雕琢的工艺来说，面前看得出是一张痛苦的面孔，不过他嘴里那半截东西是啥？造型像极了卡门旺角，嘴里被塞了半个易拉罐的乌蝇哥。

“一个贱骨头，活灵。”苏灿解释了一下，然后转头对着活灵淡淡的说着，“开门。”

路明非见鬼了似的看着那张人脸。表面动了动，然后整张脸从墙壁浮凸出来，似乎谄媚又讨好似的看着苏灿，然后那张被打歪的嘴轻轻张开，又合拢，发出清脆的“咔嚓”声。一阵响动后，活灵的嘴巴再次张开，越来越大，直至张开一个能轻易通过两人的洞口。

“一定很痛吧？”路明非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他很难想象人面的嘴能张开这么大，动物世界那条整吞带角羚羊的巨蟒，都没法和这个比较。而且，看得出，他很努力。明明脸都烂成那样了，还要担心高度会不会耽误苏灿进去。

“害怕？”

路明非突然抓住了重点。他记得在炼金生物课上，有学习过活灵的知识。那半截歪曲的东西应该是燃烧的木柴，意味着被火焰之力囚禁，痛苦不能解脱，人脸里面是一个活的灵魂，遵循龙王的指令，守卫门。

他害怕苏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