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死活都要留下，那就留下吧，希望你可以重新打开局面。”

“我也想，可是我现在走出去，日本人不会放过我、军统还要追杀我，我……”

这一刻的小鱼真是左右为难，说着说着人就萎靡不振的趴在桌子上，仿佛是被抽去了骨头、丧失了所有的力气。

抓起餐巾擦擦嘴。

杨锋看到小鱼这副德行，想了想还是多了句嘴。

“我知道一种手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变容貌，如果说别人都认不出来，叫你在沪上从头开始，你愿意吗？”

“真有这种手术？谁能做？美国医生？德国医生？”

“当然有，我就能做，但是费用很是高昂、不是一般而是很高昂。”

“你……？”

小鱼再次震惊了。

面前的杨锋似乎是无所不能，他看似给了小鱼一个选择，但是又用很昂贵三个字堵死了小鱼的嘴巴。

片刻之后，小鱼这才下了决心，用一种豁出去的口吻说道。

“手术我要做，你要怎么才肯帮我？”

“你要对付日本人，恢复自己的名誉？”

“对”

“我也要对付日本人，但是我跟军统没法合作，跟中统、跟三青团也不对付，所以我要自己建个小小的组织，你可以来帮我。”

“好啊！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就知道你是延州的人……”

果然还是……误会了。

不等杨锋详细的解释，小鱼已经抓起桌上的叉子，直奔杨锋扑来。

可惜她却远不是杨锋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死死的按在了桌子上，杨锋甚至还能空出一只手来喝酒，两人的实力相差太远了。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延州的人，我要建的组织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赚钱，一个是收集日军和轴心国的情报，必要时提供给有需要的人，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哼！不过就是情报贩子嘛。”

表情虽说不肖，可小鱼的情绪却迅速的稳定了下来。

不去谈什么主义，这个时候表现的贪财反倒是更容易叫人相信，况且这段时间杨锋的亚细亚洋行，那也是真的日进斗金，赚钱的速度令小鱼都惊愕又眼红。

从这一点来看，杨锋喜好金钱绝对是真的，而此刻的远东、沪上，德国人、俄国人、美国人等等等等，不同身份国籍的情报贩子那也是层出不穷。

“你真的只为求财？”

“求财，顺便在效忠国家！”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相信我干嘛？我都不相信我自己，我离开沪上，整个组织就要交到你手上，到时候怎么运作，干什么不干什么全由你说了算，这还用相信我吗？”

“……”

杨锋的思路太过诡异了。

小鱼听完却压根就反驳不了。

不过几秒钟之后，她还是咬着牙反问道。

“那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卖了你的人，到日本人或军统那边去领赏？”

“不怕，因为你这么干了，我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况且没有我的资金、没有我的人员，搞不好你直接就被日本人给干掉了。”

“……放开我！”

这个答案谈不上好听。

可它非常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