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3章 齐聚六贤(1 / 2)

“你去烈山堂检查了了田猛的尸首?”

盖聂看完信笺上的内容,立刻抬头问了一句。

韩信点了点头,摊手回道:

“即便是两位,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恐怕也很难注意到所有的细节。”

“是章邯让你去调查的?”卫庄紧跟着问道。

韩信再次点了点头,“不错。”

卫庄追问,“你怎么想到告诉我们?”

韩信扭头看了一眼炎帝六贤冢的方向,然后转正含笑回道,“两位正打算去见见那位农家大小姐吧?我想这些消息会有些用的。”

卫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意有所指的说道,“看来,伱知道的不少?”

韩信耸了耸肩,“我受命来这里,总要把事情处理的尽善尽美。”

“当然,我只是个小人物,有些事我不该管,所以……我将情报交付二位,由你们定夺。”

“呵,你这样的人,无论如何都算不上‘小人物‘了。”卫庄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

韩信对此不置一词。

盖聂这时朝韩信点头致意,“多谢。”

“希望盖聂先生能向墨家等诸位,转达我的善意。”韩信闻言回应道。

盖聂没有迟疑,点了点头。

韩信嘴角笑意更甚,抬手一抱,“告辞!”

说完,他侧身让开了道路。

盖聂二人也不废话,纵马约过韩信,继续朝炎帝六贤冢而去。

………………

炎帝六贤冢外,气急败坏的田虎眼睁睁看着自己试图搅浑的水恢复正常,恼的牙根痒痒。

但他再虎,也不敢贸然和所有人对着干,只能恨恨的甩了下胳膊,然后静待局势的进一步发展。

田言没有理会气的咕咕叫的田虎,侧目瞥了一眼依旧被看押着的田蜜,

“如今田蜜勾结罗网,阴谋构害农家证据确凿,胜七堂主和吴矿总管又恰好重回农家,自当重掌魁隗堂。”

田虎一听这话,立刻又开始作妖了。

要说田言的安排其实没什么问题,既然胜七二人重归农家,身为魁隗堂主的田蜜又出了问题,让这两位老领导重新上位也是合情合理。

唯一的争议就是田蜜的背叛,还不能说是真正的证据确凿。

不过这只是小事。

但对于现在一门心思不带感情强搅屎的田虎来说,一切话语都能成为他攻讦别人的把柄。

“阿言,你好缜密的心思啊!”

上来先是一段阴阳怪气。

“没想到,为了侠魁之位,你能做到这种程度!”

说完自己大侄女,田虎矛头立刻转向胜七二人。

虎哥虽然说自己不需要理智,但这个时候意外的还是有一些政治头脑的,抓住了真正关键的一个点。

“你们两个特意在这个时候返回农家,到底抱着什么目的!?”田虎伸手一指二人,发出了质问。

不等二人辩驳,他又进一步诘问道,“你们是不是打算回来报仇?”

“我大哥的死,是不是你们做的!?”

一通操作十分流畅,当然,内里根本毫无逻辑支撑。

胜七回来是不是复仇还用问吗,人家一直说的都很清楚。

田虎自己之前都没怀疑对方——因为他没那个能力。

胜七是很强,和田猛之间孰强孰弱也很难说,但他绝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干掉田猛。

更不要说他的武器是巨阙,再怎么也不可能不留任何痕迹。

就算有假扮金先生的吴旷协助也不可能。

毕竟田猛又不认识金先生,不会被对方暗算到。

但这笔明显不是胜七的账现在扣到他的头上,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的。

对于江湖人而言,一个人是否做了某件事,最重要的不是他是否有这个能力,而是他是否有这个意愿。

换言之就是动机比证据更重要。

胜七有充足的杀害田猛的理由,这就足以田虎以此为由,强行搅浑水了。

对于这份指控,胜七本人并不是很在乎,但还是回应了一句:

“如果可以,我是完全不介意自己亲手了结这段恩怨的。”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我确实想杀田猛,但这事不是我做的。

田虎闻言却是不管不顾的就要拔剑动手。

老子才不管是不是你干的,反正现在需要是你干的。

况且胜七这种轻描淡写的态度也让本就一肚子火的田虎火冒三丈。

田言此时却

“这件事不是他们干的。”

田虎闻言还真就忍住了动手的欲望,不过也抓住了话头,逼问道:

“你说不是他们,那是谁害死了大哥?”

“我现在就要一个答案!”

“否则的话,你有什么脸面接替大哥,又有什么资格继任新一任的侠魁?”

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田虎现在无疑就是抓住了自己那千分之一的一得,成功架住了田言。

虽说突然就要人家给个确切回答的要求有些不讲道理,可这也是田言无可推卸的责任。

于私,田言有责任找出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给烈山堂上下一个交代,否则她堂主的位置坐的确实有些不正。

于公,她想继任侠魁,就有义务彻底查清堂主被杀案,给整个农家一个交代,否则,这侠魁的位置她也坐不稳。

尽管田虎现在完全不清楚自己大哥的死究竟是什么人所为,但是如今农家内部风云突变的局势还是让他做出了最基本的判断——这件事很复杂,非常复杂。

田言不可能轻松的解决这件事,哪怕想找个替罪羊都不容易。

最直接,最公认的凶手是鬼谷纵横,你想办法抓去吧。

你要是真能做到,这侠魁的位置给你坐也是应该的。

对于田虎的刁难,田言态度淡定,目光轻飘飘的移向了田蜜,和对方对了一眼后收回。

田蜜却不由得浑身颤了一下。

她有预感,自己很可能要被当作替罪羊了。

她有心为自己辩驳,但……又能说什么呢?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再加上黄泥巴糊裤裆,还不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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