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毒物?”县令啜茶笑道:“本官看着也不过是几朵长得好看些的野花罢了。”

“你不懂那花其中的厉害。”

“放肆!”杯子重重往台面一搁,像要认真,可转瞬又是玩笑的口吻,似看一个笑话般,“小娘子倒聪明,可有些事不是你该管的。”

“所以我才来找你,不是吗?”

县令笑道:“你这是无理取闹。”

胡鸾飞挣扎着,唇迹似是在苦笑:“你作为父母官,百姓提出问题而不去解决,反过来冤枉百姓无理取闹。你胆子太大了,不怕圣上怪罪下来吗?”

县令看着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在这儿,我说了算。至于圣上嘛,你能见到再说。”

胡鸾飞忽就冷了面庞,她微侧过身,凝沉片刻,突然就放弃挣扎。

县令见状,连忙命人将胡鸾飞押进大牢。而后,语意冷沉:“告诉他们低调些,如果遇到有背景的行家,本官可没本事替他们兜底。”

师爷躬身点头应是。

胡鸾飞莫名其妙的就被关进大牢里。

牢里烛火甚少,一片昏暗,不见天,不见地,只见数不清的耗子、蟑螂爬来爬去。

这牢房的地面比外面的土地低矮得多,又长年不见阳光,因而非常潮湿,空气中还弥漫着浓烈的腐烂气息。

墙壁上方只有一两个小小的窗孔可以透光,窗孔距离地面很高,即便她伸长手跳起来也没法碰到。

从那窗孔里透进来的一点天光,非常微弱,即使在中午时分太阳光猛烈时,也是若有若无。

牢内不仅有丁点大小的窗户,还有镣铐和链索空挂在墙壁上,已经生了锈。

茅草堆里掩盖着一副脚镣的铁圈,还剩两根灰白色的骨头遗留着,大概是人的腿骨吧。

立在一旁的胡鸾飞,袖子里的双手紧了紧。方才县令的每一句话,都透着包庇的意思。

想来,事情并非表面那般简单,根据牢狱内残留的骸骨,大致能想到枉死的犯人很多。

自己被困在牢狱,想要端掉毒窝点,还得靠江时醒不醒目了。

大门处有两个狱卒守着,她无法在他们眼皮底下生出动静来。

只好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另想对策。

那方,江时刚从睡梦中苏醒。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顿时鲤鱼打挺,警惕地打探周围。

房间的圆木桌上,茶壶下方压着一张字条,上边洋洋洒洒几个大字:你好生歇息,我走一趟衙门,午后便归。若不归,切记,搬救兵。

窗户外头的太阳已经朝西斜去,再过一个时辰左右,夜幕降临。

这个时候,人影未见,正如字条所说,该去搬救兵了。

江时拿了剑,翻出窗口,就着仅剩的一缕阳光,穿过各个街头,打听衙门所在地。

途中,遇见几个略显面熟的男人,在家丁的带领下,从后门进入一座别院。

眼下哪里还有时间纠结先去衙门还是先搬救兵,遇见就是线索。

他乔装了下,借故跟一位菜农进了别院。

曲径幽深,黛瓦白墙,中心天井古树庇荫,四周围成合院,两座大殿坐南朝北,东西两侧为厢房、书房。

他躲开婢女、巡逻的家丁,悄悄跟在那几人身后。

临进书房前,有人还警惕的打量四周。

江时闪过身子,跳上屋顶,掀开两张瓦片,俯着身子往下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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