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私事,给我来一杯‘波本’,不加冰加柠檬的那种——苦酒,还是这样喝有滋味。”
“既有着酒的味道,还有着水果的味道。”
“就是更苦了。”
维科尔说着,掏出了一张小面额纸币放在了吧台上。
“但你不能够加糖。”
“因为,你希望有着更醇厚的味道!任何的事情都不可能两全其美!”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圭西在杯中倒入了酒液后才开始放入新鲜的柠檬片,但整个过程,圭西的目光都没有离开那张小面额的纸币。
上面写着一段话:目标有两个,一个重伤一个弱小。
“事在人为。”
维科尔一语双关道。
“可最终有可能化为泡影。”
圭西低声嘀咕着。
“不试试怎么知道是井中明月,还是水中黄金呢?”
维科尔看着面色变得犹豫的圭西,嘴角一翘。
他知道,圭西动心了。
事实上,谁面对这样的机会都会动心的。
如果不是势单力孤的话,他绝对不会邀请对方分享战果。
可一想到狩魔士和神庙的卫兵,维科尔就不得不让步了。
庆幸的是,目标有两个。
一人一个,正好!
“约定?”
圭西试探的问道。
“约定!”
“以各自的名字、先祖、血脉与未来的子嗣起誓。”
维科尔点了点头,说出了令圭西最终放心的话语。
谁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名字、先祖,并且影响到自己与自身的血脉。
这样做,完全就是在否定自己。
一旦违背,即使是神灵也会陨落。
圭西抬起了手掌。
维科尔抬手击去。
两人要击掌为誓。
啪!
两只手掌重重的击打在了一起。
然后……
一起落在了桌面。
两人呆愣的看着桌面上的手掌。
看着切口整齐光滑的手腕处鲜血喷散。
看着酒馆的门再次被人推开。
看着那个人走了进来。
看着那个人面无表情的坐下。
两人的身躯开始颤抖。
既因为疼痛,也因为恐惧。
两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人……不不不,是这位冕下会出现在林城。
“冕、冕下!”
圭西结结巴巴的张嘴。
“饶命!”
维科尔则干脆了许多,直接单膝跪地的求饶。
可这样的举动没有改变任何的结果。
除去头颅之外,维科尔的身躯就如同是被看不清的利刃所切割般,呼吸间就变成了几十块,跌落在地面。
看着死亡的维科尔,圭西脸色灰败。
“你和他不同。”
端坐在那里的神灵缓缓的说道。
顿时,圭西灰败的脸色上浮现了一丝血色,但马上的,他就被身躯上的疼痛所淹没。
与维科尔一样,圭西被分割成了几十块。
到死圭西都是瞪大了双眼,仿佛死不瞑目。
“但背叛的结果却是一样的。”
无视着圭西死不瞑目的表情,这位神灵抬手就向桌上染血的酒杯抓去。
可,一只手比他更快的端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