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总旗,属下以为这麻杆不能杀,大人让我们前来只是抓住幕后的黑手,可没有让我们杀人!”李玉林道。
“背叛大人的人难道不该死吗?”余枫阴冷的问道。
“当然该死,可是不能现在杀。现在大人蒙冤受屈,而这麻杆是刺杀大人一案关键的证人,若是咱们杀了麻杆,到时如何向朝廷说清楚被刺杀的事?”李玉林冷静的道。
“这?”余枫寻思了一下,不由得倒出了一身冷汗,李玉林说的很对,若是自己真的杀了麻杆坏了大人的事情,那罪过就真的大了!
“好,把麻杆也一起带着,咱们出城回营!”余枫知错就改,果断的说道。
“谢谢各位爷,谢谢,谢谢!”麻杆语无伦次的道谢,在生死之间转了一圈,惊吓之余,他却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一行人押着吴克明和麻杆出了麻杆家,一路躲过更夫巡逻军兵,来到了西便门附近的一个煤场,这里是陈家的产业,晚上在煤场干活的工人早就各自回家。一行人找了个房间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赶着城门刚开之时出了城,回到了西山军的军营。
听说把幕后主使抓了来,陈越点点头,也没多说,吩咐带将下去仔细盘问,务必问清幕后到底有多少人指使。至于吴克明,陈越则没有兴趣和他说话,戏弄一个手下败将并不能使他感觉有多么的爽。
陈越站在营门前,焦急的看向了城门,自己的奏折昨日已经递出,不知道为何还没有回音,这件事到底会有什么结果,陈越实在是焦急不安。可是眼下无论如何却不能入城,只有这城外的军营才是最安全的。这一刻,陈越深深的感觉到自己根基的浅薄,偌大的北京,成千上万的官员,竟然没有多少是自己的朋友,也没人给自己传递消息。
就在陈越焦急的等待之时,突然一队人马冲出了城门,飞鱼服绣春刀,吴孟明带着一队锦衣卫向着军营而来。
“大人,是锦衣卫!”单明磊焦急的说道,锦衣卫的恶名传遍了整个大明,单明磊下意识的认为这是朝廷派人来抓陈越的。
“呵呵,来的好!”看到带头的吴孟明,以及陪在他身侧的父亲陈江河,陈越的心莫名的安定了下来。既然崇祯把吴孟明都派了出来,肯定不是抓自己这么简单。该来的总归要来的,陈越倒想看看崇祯是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爹!”陈越先向父亲问候了一声,内疚的看着父亲那担惊受怕的脸色,自己这个儿子真是太让父亲担忧了,可真是不孝。
陈江河摇了摇头,示意陈越不必惊慌,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吴大哥,是陛下派您来为小弟洗刷冤屈的吗?”陈越又回头冲着吴孟明微笑道。
然而吴孟明却没有理会陈越的嬉皮笑脸,而是神色严肃的站在那里,沉声说道:“有圣谕!”
“臣陈越听旨!”陈越连忙跪倒在地,身后的单明磊及一干亲兵也都跟着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