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斋公,您的意思呢?”史可法向一直不言的钱谦益问道,钱谦益是东林党的党魁,在群臣中德高望重,他的意见举足轻重。
听史可法问钱谦益,在场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就连吕大器都停止了争吵,众人皆扭过头来,目光炯炯的看着钱谦益。
“咳咳,”钱谦益咳嗽了两声,手捋着花白的胡须,环顾了众人一眼,道:“我看,既然福王登基已成定局,早一天晚一天没有关系,既然福王想极早即位,干脆就满足他的心思吧!”
“啊!”吕大器顿时长大了嘴巴,在场众人也都目瞪口呆。在场众人中最不想福王当皇帝的,钱谦益就是其中一个。当初正是钱谦益上下串联,劝说史可法,鼓动群臣不立福王,要立潞王朱常淓继统。可是这才几天啊,钱谦益转变竟然如此之快!
“各位,既然咱们无力改变福王登基,就不要再持反对态度了。相反,咱们要积极劝进,上奏章请福王尽快即位。如此才能在福王心中留下好的印象,才能在新朝占据一席之地,各位总不想看到将来的朝廷完全把持在马士英这样的人手中吧!为了朝廷,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心中的一点点不痛快又算的了什么?”
钱谦益苦口婆心的劝道,听了他的话,群臣顿时默然。
“牧斋公说得对,一时荣辱算不了什么,咱们得以大局为重!”张慎言当即道,赞同钱谦益的话。其他人也都默然无言,吕大器张了张嘴巴刚要说话,看到史可法使来的眼色,遂又闭上。
“诸位,”史可法见众人意见统一,刚要说话时,却看到幕僚秦奋径直冲了进来。
“东翁”一向稳重的秦奋慌里慌张的,嘴唇颤动着竟然说不出话来,令史可法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有什么事尽管说。”史可法不满的道。
秦奋看了看在场的众人,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了史可法身边,递上了一封信。
在场众官员都闭上了嘴巴,一声不吭的看向了史可法,再愚钝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见到史可法脸色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使劲拍了一下椅子把手,大声叫好,“好啊!”
“怎么了,道临兄?”吕大器禁不住问道。
史可法没有回答,再次看了一遍书信,然后把信纸递给身边的吕大器,然后哈哈笑了起来。
吕大器接过了信纸仔细看去,神色也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陛下,陛下他还活着!”
“啊!”在场众人无不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