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到宿舍里的军官们心里都是兴奋激动的。
就这两个半小时,他们感受到了跟原部队截然不同的两种氛围。在这里,他们似乎能够尽可能发挥他们的能力,而且还能够得到非常的重视。
这些军官们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合成营干出个样子。
第二天,精神有些萎靡的战士们重新站在训练场上。
本以为这一天会是磨洋工的一天,可是他们惊讶地发现,各自的连排长,居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队列中间。
本以为这是自己的上级对强压着他们更改习惯的无声抗争,可是谁知道自己面前的战士教官们居然对这些军官也不假辞色。
动作做不对的时候,该训斥就训斥,压根就没有考虑过给他们留面子。
第一节早课结束的时候,池皓明一屁股坐在地上,重重地喘了口气。
跟他一起训练的工兵连一排二班的战士纷纷围拢在他身边,有些人已经开始愤愤不平地叫骂:
“搞毛线啊,这上了年头的习惯,说改就改,完全不照顾我们的情绪。官话套话谁都会说,可是那么多首长到过咱们部队,也没有人说这动作不好啊。”
“别提了,上次咱们靠脚整齐响亮,还得到了一位首长的鼓励和表扬。他说咱们精气神很足,一看就是支能打仗的部队。可是到了这里呢,他们居然说这是战斗力不足用来凑数的花架子。”
“他营长才是个中校,可夸咱们的那位首长可是少将呢。”
听着战士们议论纷纷,池皓明心里怎么也不是个滋味。
他的沉默让战士们以为他是默认了,说了半天,到底还是回到了他的身上:“连长,您给评评理,咱们现在是不是在浪费时间?”
沉默了一阵子,在战士们期待的眼神中,池皓明叹了一口气。
“行了,都消停会儿,别闹了。”
谁都没有想到,池皓明会这么说。二班的战士开始等待池皓明给他们一个解释,而这个解释,也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
“你们自己说,这些动作是不是符合《条令》吧。”
没有人回答。
情况跟当初的二营何其相似,不过池皓明也加入了自己新的理解。
“我说咱们都在抗拒什么?我就不信你们对于这些花架子不反感。咱们抗拒的,无非就是习惯形成之后的懒惰。不愿意学习,不愿意改错。”
“昨天晚上我就向营长反应过这个情况,你们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说,如果老部队的情感维系就剩下这些东西,那他情愿不要咱们。”
“来的时候,我们都觉得自己是牛哄哄的被选中的。可是如果就这样回去,咱们怎么面对老首长老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