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战争时期用起来不算违规,可现在是和平时间,沈耘这么搞,在安黎眼中当然就是不合规矩的。
看着自己面前这张严肃的脸,沈耘忽然有种想笑却笑不出来的感觉。
自己一直以来,跟自己的政工搭档相处都算是不错的。
从连长时期的龚指导员,到特战分队时期的书虫,再到装甲营乃至合成营的苏恩阳,关系始终处于一种非常融洽的状态。安黎是他第一个遇到的比较棘手的搭档。
深吸一口气,沈耘准备详细地解释这些问题。
“教导员应该看过详细的训练计划了吧?”
三天时间,虽然有些紧张,但是沈耘相信作为老政工干部,对于任何文字性的东西都不会错过,尤其像合成营训练计划这种尚处于保密状态的东西,安黎肯定有所了解。
不然,他凭什么判断沈耘有些武力至上。
“我知道,你是在质疑我为什么压缩了思想学习的时间。首先我要说明的一点是,专门进行思想学习的时间绝对不少于规定时间。同时,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思想教育我们要从之前的学习室,转移到训练场上。”
这已经相当详细了,但沈耘怕安黎听不懂,还是继续解释。
“无论是特战部队,还是国外的军队,都有把思想学习和技能训练相结合的先例。就我所知,效果相当不错。”
“如果我们的政工干部能够在平时多发掘一些特定场景和特定案例,在训练中对我们的战士进行教育,我相信一定能够让这些合理合法的处理手段融入到他们的潜意识当中。”
“就算是基础理论,我们也可以进行重点考察,这样完全可以培养相当一批理论优秀,业务谙熟的骨干力量。”
对于沈耘的这种新提法,安黎不置可否,只是记在了本子上,便再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沈耘却依旧不紧不慢为第二个问题作出解释。
“至于保密工作这些,我相信身为合成营的营长,对于地方力量的使用,是能够把握一个度的。”
“我们的预备役,乃至公安,武警,特警,跟军队不应该是完全割裂开的存在。甚至我们的群众,在特殊的时期也是能够作为重要力量使用的。”
“别忘了,当年的淮海战役,被它的指挥者定义为人民用独轮车推出来的胜利。”
“时代变了,精神应当永存,我们的队伍同样不能脱离群众。”
反正听到沈耘就这幅死不悔改的样子,安黎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轻微点点头,便打个哈哈起身:
“既然我说服不了你,那我保持我的意见。今天的谈话就先这样,我会向上级反映我所发现的问题,希望到时候沈营长能够向他们做出合理的解释。”
看着安黎就要走出自己的宿舍,沈耘笑了笑,说话却掷地有声。
“就算是军区首长来了,我还是同样的回答。实不相瞒,这份计划书早在年前就提交到了军区,到现在为止,上边也并没有反对的意见下来。”
“安教导员,我需要郑重地提醒你,政治工作需要的灵活应用,而不是一味刻板地守着规条。真正打仗的时候,我们能够恪守我们的底线,就已经是合格的党员风范了。”
“如果你还是坚持你的论点,我觉得,如有必要,我也会向上级反应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