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程咬金面上欲言又止的表情，李玄霸淡笑了一下，“知节老哥，翠云嫂子可是出身五姓七望之家？”

程咬金眉头微皱，摇头道：“不是，翠云出身河东裴氏，虽可称出身官宦之家，却称不上名门望族之后”

闻言，李玄霸拍了拍程怀默的肩膀，笑看着程咬金，“知节老哥，你娶的都不是五姓七望之家的女子，如今这不也做到官至正三品的大将军了么？怎么？你认为你这如虎之父生的孩子比你不如吗？

“可是他，他……”

指着程怀默他了半天，程咬金也没说出大儿子文不成武不就的话，毕竟程怀默已经随着李玄霸出征半个多月，他们的功绩可是实打实记录在册的。

攻占绥州城、东西卫城、朔方城四个城，斩杀突厥骑兵一万三千，破灭突厥部落十三个，所斩杀的总人数两万的，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录到了魏黑子的本子上。

见程咬金无话可说，李玄霸用力拍了下露出得意笑容的程怀默，将其拍的龇牙咧嘴的，这才再次冲程咬金说道：“知节老哥，怀默此次功劳不小，必可官升一级，你就肯定他以后不会当那比你大的柱国大将军么？”

李世民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颔首道：“逍遥所言甚是，知节，依着怀默此时的功绩，当可连升两级，做那从四品的宣威将军了，比你这正三品的大将军可就差了六个级别了”

“而且狼王军一千人等皆有开疆扩土之功，怀默为副帅，当封县子之爵位，要不是有逍遥当统帅，怀默怕不是就得直接封县公了”

闻听李世民给程怀默脸上贴金的话，程咬金苦笑了一下，对李世民和李玄霸拱了拱手，“陛下说笑了，没有殿下当统帅，恐怕我如今得到的只能是怀默战死沙场的信息，哪有什么将军和县子的事情啊！”

程咬金嘴里说着谦虚的话，脸上的神情却也放松了下来。

他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了，他光记得程怀默是自己的大儿子，却忘了他如今的功绩了，这等开疆裂土功绩比自己年轻之时还要大得多，要是真的跟随在殿下身后再来他十几场胜仗，没准真的要封个县公了。

那时候到底是五姓七望面上有光，还是自己祖上有荣光，还真的不好说了。

秦琼轻轻拍了拍起程咬金的肩膀，搂着他往前慢慢行去，“知节，怀默已经长大成人，可以建功立业了，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操心吧！你我还能再驰骋沙场多少年啊？这以后就是他们的世界了？我现在就等着我家怀道赶紧长大成人，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要是运气够好，还能和殿下一起征战沙场，为大唐开疆扩土”

虽然年龄刚过不惑之年，秦琼的话中还是有些感慨，既感慨程怀默的运势，也感慨儿子秦怀道太小，没有追随李玄霸的后面，在大唐建功立业，让祖上荣光。

“哈哈！再有十六七年，时殿下的真实年龄也不过刚刚而立罢了，怀道完全就能跟随殿下征战沙场了，只不过你得先让他和我家怀亮一样，能送到殿下那里去啊！”说到自己两个儿子的运气，程咬金马上放下了程怀默和薛莹莹的事情，心中不由得有些得意起来。

瞧着程咬金和秦琼的背影，李玄霸淡笑了一下，拍了拍程怀默的肩膀，并排往前走去，“走吧！看样子你老爹不会反对了，你阿娘那里就得你自己去努努力了，用你的上进心换取家人同意，就可以迎娶莹莹了，当然，这得莹莹同意才行”

“殿下放心，我会努力的！”见前面的老爹没再说激烈反对的话，程怀默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面上满是对李玄霸等人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