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一出府,赵氏就命人将赵真儿关押起来。
也没给她什么正经厢房,不过是个平日里不住人的屋子,里头除了床榻桌椅之外,再无旁的装饰。与之前的抚安王府比起来,可谓云泥之别。
据说,赵真儿刚被关进去就后悔得哭了。
可赵氏管家这么多年,从内到外都是一把抓,哪怕如今有两个儿媳帮衬,她在府里也是说一不二的性子。
没人敢触主母的霉头,任凭赵真儿喊破了喉咙都没人去管她。
宋府内,靠近西南角的一处别致的院落内,一个大丫鬟模样的年轻女孩匆匆打起门帘:“奶奶,已经打听到了。”
屋内,芮氏正与丛妈妈说些什么,闻言轻轻搁下茶盏:“哦,前头怎么说?”
那丫鬟贴在芮氏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但见那芮氏眉尖轻轻凝起,随后冷笑:“我道是什么事,原来事关太太的娘家,难怪这般小心谨慎了。”
丛妈妈不解:“就算那是太太娘家的姑娘,也与咱们府上没关系呀。”
芮氏长叹一声:“妈妈有所不知,如今公爹势弱,越是这个当口越不能出错,前些日子爹爹已经来过信,让我稍安勿躁。大约这只是暂时的,只要宫中贵妃娘娘不倒,宋家还是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丛妈妈不懂这些,她只晓得自己一手奶大的姑娘出落得这般出色,可不能就此陷在这泥坑里。
她压低声音:“奶奶,就算宋老爷不得势,您还有大爷依靠呢!我听说,前些日子咱们大爷还被褒奖了两回,赏赐了两百两白银。”
这话芮氏爱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笑道:“我只要自己这个小家太太平平的就成。大不了……日后有了孩子再分出去另府单过就是了。”
丛妈妈笑了:“是这个理。”
“不过妈妈,这些日子还让下面的人警醒着点,我可听说那位赵家姑娘不是个安分的主,平生最爱的就是往老少爷们的床上爬。”芮氏眯起眼眸。
丛妈妈原本和气的眉眼间也多了几分凌厉:“我看她敢!!一副上不了台面的狐媚子模样,仗着跟太太家有几分亲戚,还敢在这府里作妖吗?有我在,看她能近咱们这院子不!”
芮氏笑了:“回头也给我那弟妹递个信,横竖多小心点,不是什么坏事。”
若是赵真儿知道自己被这一家人如狼似虎地防备,怕是吐血的心都有了。
另一边,丹娘趁着日头好逛了一整条街,晃晃悠悠到府里已是暮色时分,她满载而归,还特地为老太太带了一份芙蓉莲子酥。
老太太笑道:“难为你想着,还记得我爱吃这个。”
“孙女如何敢忘?您尝尝,与咱们云州做的有何差别。”
老太太尝了半块,却说起另外一件事:“宫里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