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奥鲁米联邦军会遭受到如此惨烈地失败。在安莫尔军的疯狂打击之下,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准确来说,连招架之功都没有。
在大草原上纵横驰骋。在西北部地区不可一世的奥鲁米联邦军,就没有将其他任何人放在眼里,更加没有将安莫尔军放在眼里。很多士兵,他们甚至只是听说了安莫尔军地名字,而对安莫尔军的详细情况却是一无所知。
现在,克劳德将军只能苦涩的品尝到,这个错误地后果有多么的严重。如果奥鲁米联邦军对安莫尔军有多一点点地了解,都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真是可悲可笑,安莫尔军在北部地区屡战屡胜,可是却始终没有引起奥鲁米联邦军的重视,这到底是为什么?
巴奈特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来:“将军。我们必须走了1
克劳德将军愕然的回过神来,自言自语的说道:“走?”
巴奈特谨慎的看看四周,飞快地低沉的说道:“我们现在就走,我来给你换上另外一套衣服。”
安凯的眼神彻底的黯淡了下去。
克劳德将军的脸色忽然变得有点苍白,忽然又变得有点殷红,一种病态的殷红。他颤抖着伸出两根手指,指着巴奈特,想要说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只是喉咙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滚动,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巴奈特惭愧地低下了脑袋,苦涩的说道:“将军,局面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就算我们都在这里为了联邦而捐躯,那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我们的死,于事无补。相反的,我们只有活下来,才有报仇雪恨的机会。这次的失败,我们一定要找他们报仇雪恨的,我不能咽下这口气。”
克劳德将军的脸庞上泛着病态的殷红,似乎感觉到了深深地愤怒,喉咙不停的滚动着,结结巴巴的说道:“你要我化妆潜逃?你简直太丢我们奥鲁米联邦军的脸了奥鲁米联邦军的脊梁骨,不是伱们这样的,你你连战死的勇气都没有,我看错你了”
巴奈特默默地低着头,直到他说完了,才忽然抬起头来,双目圆睁,目视克劳德将军,毫不退缩的说道:“不,将军,你错了,我不是怕死,我只是觉得,我们的死必须是有价值的。
这次战败,我们还弄不明白其的原因,我不想就这样的死了。我一定要找安莫尔人报仇雪恨,我还要寻找这次失败的原因,期待卷土重来的机会。
安莫尔军虽然这次打败了我们,但是我们还没有元气大伤,只有我们活下去,我们才有重来的机会,这,才是我们奥鲁米联邦军的脊梁”
克劳德将军颤抖着说道:“你,狡辩,你,住口”
克劳德将军的副官安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苦涩的低沉的说道:“将军,我们还是走吧,下令部队分散突围,能逃的出去多少就是多少要不,我们只有死路一条。哦,当然,我们也可以考虑投降”
克劳德将军“氨的一声,吐出一大口的鲜血,难以置信的看着安凯。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安凯居然会说出“投降”两个字。这两个字,在奥鲁米联邦军地词典里,绝对是一种耻辱的象征。奥鲁米联邦军接受的是一种极端好战思想,他们还从来没有想到过投降这两个字
连巴奈特也都感觉到有点震惊,目光熠熠的看着安凯。
安凯并不在乎两人的目光,苦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鄙视我。但是我只是以事论事,现实一点罢了。我请你们想一想,我们接下去还可以做什么?
突围?四面方都是安莫尔军的铜墙铁壁,我觉得能够成功地机会很少。继续抵抗?只有全军覆没的份。我们现在大约还有一万千余人,就算我们全部被打死在这里,也不过是几个小时的事情。
或许你们觉得,战死才是勇士最高的荣誉。可是你们想过没有,我们这样的死,对于奥鲁米这个民族来说有没有意义?在我们的背后,又有多少女人和他们的儿女在等待父亲的归来?”
克劳德将军痛苦的咳嗽着。鲜血从嘴唇边渗出来。
巴奈特只有苦笑。
安凯自言自语的摇摇头,同样凄惨而痛苦着说道:“我们死在这里,没有任何地意义,在敌人的炮火下,我们和动物没有任何的区别。相反的。如果我们能够忍耐一时间的侮辱,还可以拯救他们的性命。安莫尔军也许会将我们都全部杀掉,但是绝对不会将所有的奥鲁米联邦军都杀掉,他们需要我们来作为筹码,作为讨价还价的条件”
巴奈特皱眉说道:“这些敌人有什么理由不杀我们?”
安凯摇摇头。苦涩的的说道:“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杀死我们,但是我有一种直觉,他不会是要杀死我们这么简单,因为他要利用我们来敲断奥鲁米联邦军的脊梁”
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对方这次调集重兵来围攻奥鲁米联邦军,绝对不是只是将他们这上万人的奥鲁米联邦军歼灭那么简单。敌人需要做的,不是歼灭敢于冒犯他的奥鲁米联邦军,而是要给他们一个严厉的下马威,令所有的奥鲁米联邦都不敢藐视他的存在,都再也不敢冒犯他。
在这次的恶魔峡谷战役,奥鲁米联邦军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一面,最后全军覆没。一个不漏,这将会给奥鲁米联邦的每一个人,造成多么大的心理震撼,谁也无法预计。但是有一点是可以清楚地知道,以后无论是谁在奥鲁米联邦提到安莫尔军三个字,绝对会令所有人都提高警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