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信玄腰杆笔直端坐如山,他静静的看着帐幕外远处景致,淡淡道:
“吾征战多年,有望上洛之后定鼎京都,最终结束战乱,给百姓一个安稳的国度。
但吾却患无药可医的重病,心有不甘!溃败转退其疾如风,突袭包抄其徐如林,鱼肉百姓侵略如火,友军有难不动如山……”
刘十八一开始静静听着,然后讶然抬头瞪着武田信玄,暗道: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在华夏,某些自命不凡的将军们,将这本著名的孙子兵法束之高阁。
而在一海之隔的遥远曰本,却有武田信玄这样一员武将,将孙子兵法牢记心头,甚至记忆到了深入骨髓的程度!
“你很吃惊?”
武田信玄面色苍白,微笑看着刘十八。
“哈!我非常吃惊……”
刘十八没理由不承认,作为华夏人他必须熟悉。
武田信玄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泪水四溅,呐呐道:
“你,果然是明国人!你可知道在曰本列岛除了吾之外还能研读孙子兵法有所得,能领悟者,只有明国人!”
“你?”
刘十八身体虽然虚弱,但不妨碍他站起来做最后的反抗。此时他认定了武田信玄要动手除掉自己一行人了。
“不用那么紧张,你——索多!索多!”
武田信玄摆摆手,招呼面带震惊的刘十八坐下。
见刘十八坐下,武田信玄才抬头大声吼道:
“信繁,准备评定!”
“哈!”
七八米外的武田信繁,一个箭步扑过来,恭敬的拜倒在地。
“将山县,真田父子召集在帐外等候,吾和武田十八有要事相询。”
武田信玄犹豫着看了刘十八一眼,转头对武田信繁吩咐道。
见周围无人,只有刘十八的随从李二狗、翠花、汤臣在不远处静静的等候,武田信玄才舒了口气转头凝视着刘十八问道:
“吾可以明确告诉你,吾命不久矣!可能就在今天,就是吾的归天之曰,但吾不甘……
但也不介意,消灭对武田领有威胁的一切因素,包括你们主仆四人!”
刘十八闷着头,不解的看着武田信玄,心道:他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难道?刘十八心底有一个假象……
“信玄公!您想到什么可以直说!”
最终,刘十八感觉要赌一把,否则僵局无法破解。
暗暗观察刘十八的信玄,咬牙斟酌半晌才眉眼一转,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