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封炎要是不好,她们肯定不要这姑爷!
端木纭心里下定了主意,面上微微一笑,挥了挥手道:“蓁蓁,你去玩吧。”
端木纭的脸上明明笑吟吟的,封炎却又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封炎看出端木绯抱猫抱得有些吃力,就顺手把白猫接了过来,抱在了他怀中。
“喵嗷!”白猫龇牙咧嘴,发出不悦的叫声。
“雪玉不喜欢生人。”端木绯本想再把白猫抱回来,雪玉的性子她再了解不过了,一向有几分高傲,又不喜欢生人。
“无妨。”封炎淡淡道,稳稳地抱着白猫。
白猫虽然龇牙咧嘴,却没挣扎,“乖顺”地待在他怀里。
“雪玉真乖!”
端木绯一边走,一边伸手在白猫毛绒绒的脑袋上摸了两下,白猫用头顶蹭了蹭她柔嫩的掌心。两人一猫朝湖边的亭子走去。
端木纭看着妹妹轻快的背影,笑意更深,转身回了戏楼。
端木绯与封炎走到了亭子里坐下,几乎是下一瞬,白猫就扭动着身体从封炎的怀中跳了出去,身姿轻盈地落在地上,毫无声息。
白猫回首对着端木绯“喵”地叫了一声,优雅而轻快地跑出了亭子。
封炎终于有机会和端木绯单独待在一起,乐了,忽然觉得那只猫也没那么讨人厌。
“蓁蓁,我给你从怀州带了礼物过来,”封炎连忙表忠心,“不过东西和大军还在路上,还有三四天应该就能到了。”他是骑着奔霄快马加鞭先赶回京来见端木绯的。
封炎目光灼灼地盯着端木绯,视线比盛夏的阳光还要明亮灼热,端木绯突然觉得脸颊有些热,想也不想地抬起右手捂住了封炎那双过分明亮的凤眸。
感受到掌心下方封炎那温热的肌肤,端木绯傻了,呆若木鸡。
她,她,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这一瞬,端木绯真恨不得抽自己的右手一巴掌,她这个手比心快的毛病真该改改了!
现在她该怎么办?
端木绯觉得头都疼了,突然感觉到掌心下方封炎那长翘的睫毛微微扇动着,刷过她柔嫩的掌心,痒痒的……就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柔柔地挠在了她的心口。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封炎也同样呆住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如果是旁人,根本连捂住他眼睛的机会也不可能有,偏偏对方是端木绯。
可是,蓁蓁为什么要捂住他的眼睛呢?
封炎又眨了眨眼,心跳砰砰加快,难道说,蓁蓁是有什么惊喜要给他?!
两个人都僵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时间似乎静止了一般。
这时,白猫又返回了亭子,碧绿的猫眼疑惑地看着亭子里的两人,灵活地蹿到了端木绯的身前边,把嘴里咬的一尾鲤鱼往她裙裾边一丢。
“噗噗……”
离水的鲤鱼还活着,落地后就甩着鱼尾巴扑腾了起来,溅起些许水花。
“雪玉!”端木绯再一次傻眼了,低呼道,不自觉地放下了捂着封炎眼睛的右手。
“喵呜!”
白猫蹲在地上,仰起可爱的圆脸,对着端木绯甜甜地叫了一声,又斜眼瞥了封炎一眼,目露炫耀之色,仿佛在说,瞧,它有多都能干!
有什么好得意的!封炎撇了撇嘴角。
端木绯回过神来后,心中暗喜,道:“雪玉真乖!”它阴错阳差地把她的困局给解了。
端木绯一边说,一边把地上的雪玉抱上了膝头,它蹲在她的大腿上,温柔地又给它顺起毛来。
封炎默默地又瞪了那只蠢猫一会儿,然后正色道:“蓁蓁,你想吃鱼吗?”蓁蓁要是想吃鱼,他可以给她捞一个鱼塘的鱼吃!
“……”端木绯慢慢地眨了眨眼,完全不知道话题怎么会转到了吃鱼上。
“噗噗噗……”
地上那尾可怜的鲤鱼不安地又蹦着身子,甩了两下鱼尾巴。
端木绯警觉地朝湖水的方向看了看,心道:他该不会也想学雪玉去抓鱼吧?
端木绯清了清嗓子道:“阿炎,我们把鱼放回湖里去吧。”
封炎听到端木绯说“我们”,心里颇为受用,眼睛登时又亮了,对自己说,他跟一只蠢猫计较什么!
他愉悦地点头应下了,右手一把捏起鱼尾巴,轻轻松松地把鱼往湖面上一抛……
红鲤鱼在半空中划出长长的抛物线,然后扑通一声落入水中,再次溅起不少水花,惊得湖面下的其他鲤鱼四下逃窜……
“喵嗷!”白猫看到自己抓的鱼被人丢了,不悦地发出叫声,但才叫了一声,就感觉到一只手熟练地挠上了它的下巴。
白猫满足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安分地继续趴在端木绯的腿上。
“……”封炎抽了一张帕子,慢悠悠地拭着湿润的指尖。
端木绯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封炎灼热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让她觉得她的手简直快要烧起来了。
她清清嗓子,随意地挑了个话题:“怀州好玩吗?”
封炎对于端木绯一向是有问必答,点头道:“好玩!”
“怀州几乎一半靠海,所以也多海滩,白沙如雪,碧海连天,你一定会喜欢。”
“那边还有不少大片的丛林,怀州天气热,那里的花木与大盛也大不一样。”
“对了,怀州南部还有片海湾很有名,海湾附近有各式各样的石岛群,千奇百怪,那些石岛上还有很多岩洞溶洞……”
“……”
端木绯听得津津有味,眸子如宝石般闪闪发亮,手下还在慢悠悠地摸着白猫油光水滑的背脊。
封炎把怀州的地貌、民风、天气、食物等等的都随性地说了一些,一直说到了戏楼里的曲乐声停下,几乎是下一刻,就见俞嬷嬷带着一个小丫鬟从戏楼里走了出来,朝亭子这边走来。
封炎猜到了什么,赶忙抓住最后的机会表忠心:“蓁蓁,以后我带你去怀州玩!”
这个“以后”当然是等他们俩成亲以后。
一想到成亲,封炎的凤眸更亮了,还有五个多月,他的蓁蓁就要及笄了!
俞嬷嬷很快就走到了亭子外,对着二人福了福,道:“封公子,端木四姑娘,快要开宴了,还请两位移步宴席。”
席宴上自然是男女分席而坐,不仅是分席,准确来说,应该是分厅。
封炎只得依依不舍地与端木绯分别。
经过之前的那个插曲后,接下来的寿宴一直是顺顺畅畅,再没起什么波澜,宾主皆欢,言笑晏晏,热闹得仿佛之前的事从来没发生过一般。
至于他们心里到底怎么想,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下午申时,寿宴就结束了,那些宾客陆陆续续地告辞,楚家几位夫人都帮忙送客。
端木绯和端木纭是封炎亲自送回府的,封炎在角门外停留了一炷香功夫才依依不舍地走了,他今天是偷偷赶回来先看看端木绯,立刻还得出京与大军会合,下一次见面至少要四五天后了。
封炎一走,端木绯的小脸就垮了下来,突然想起了她的那件孔雀披风。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直奔湛清院,从绣篮里把她那件没完工的披风拿了出来,欲哭无泪。
绿萝今天没去宣国公府,还不知道封炎回来了,以为端木绯时要绣披风,就道:“四姑娘,您今天累了吧?披风明天绣也是一样的。”
绿萝这一说,端木绯的脸色更难看了,连肩膀也耷拉了下来。
本来她觉得封炎至少还要再一两个月才能回来呢,这件披风还有一半左右没绣完呢!
端木绯垂眸盯着披风上才绣了一半的孔雀尾羽,对自己说,她最近实在是太忙了,三四月忙着给佛诞节抄佛经,要给祖母大寿绣百寿图,要给未来的小侄子画衣裳、鞋帽的图案……
没错,就是因为她太忙了,才没有完成。
距离封炎下次进京还有几天,要不她再赶赶?端木绯无奈地看着披风叹了口气。
碧蝉默默地走到绿萝身旁,以只有她俩听到的声音附耳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啊?!绿萝惊讶地挑挑眉,没想到未来姑爷这么快就回来了。
绿萝想了想,亡羊补牢地劝道:“姑娘,左右一个晚上也不可能绣的完,干脆再晚几天也是一样的。”
端木绯登时眼睛一亮,朝绿萝看去,正色道:“是啊。反正也不是一时半会能绣完的,再晚个十天半个月也没什么……”
“……”绿萝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说得话,她确定她的原话不是这样的吧?
绿萝表情复杂地朝碧蝉看去,碧蝉拍拍她的背,给了一个安慰的笑容,意思是,反正就算你不说,姑娘也会自己给自己找理由拖延的。
这时,落后了几步的端木纭也走进了东次间,深以为然地附和道:“蓁蓁,不着急。一件披风而已,慢慢绣就是了!”端木纭想的是,她还没审封炎呢!
连端木纭都这么说,端木绯彻底宽心了,放下了手里的披风。
端木纭笑眯眯地吩咐丫鬟上茶,不动声色地把那个绣篮往旁边一推,用眼神示意紫藤把绣篮藏一藏,眼不见为净,省得妹妹一直惦记着披风的事。
不知为何绿萝和碧蝉都觉得大姑娘似乎是在迁怒这件披风,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两个丫鬟疑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皆是一头雾水。以前觉得四姑娘思绪跳脱,现在看来大姑娘好像也不妨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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