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英趴在舵位上,面色苍白,不过手还扶着舵轮。听到钱朵朵命令,赶紧应了一声,扶正舵轮。索尼亚和林子琪也反应过来,赶紧七手八脚的去升船帆。
钱朵朵换好弹巢,起身朝着已经逃走的“女学生”和“溺水者”连开数枪,只见“女学生”踉跄了一下跌倒在地。“溺水者”却趁机逃之夭夭了。
“快,打电话告诉东门叔叔。”钱朵朵把手枪插回枪套,“有敌人!”
对策本部里,接到最新情况通报电话的幕敏已经出了一头的汗。现在的情况很危急。敌人已经袭击了元老的坐船!虽然她没搞清楚平白无故的为什么钱朵朵等人不带警卫非要坐船去体育馆。但是敌人发起了袭击,而且据钱朵朵说,有刺客还身着国民学校的女生制服!这和一个多小时前刚刚通报的最新敌情通告不谋而合。
问题是这个敌情通告来得太晚了!政治保卫局和警察局的人虽然受命盯住了每一个“嫌疑分子”,但是跟踪这种事情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况且谁也没料到到对方会化装成女学生。
女学生的制服市面上是根本弄不到的:国家警察一度严打过仿冒学生制服、军警制服的商家,基本上杜绝了这类仿冒品。
他们是怎么弄到的?
通报上说,敌人一共弄到了三套女生制服,钱朵朵既然已经击倒了一个,那么还有两个没有落网。说不定她们已经混迹在体育馆的学生队伍里。如果他们伺机发难,现场肯定是一片大乱。即便当局已经加大了诸位元老的贴身安保,但无论是敌人趁乱逃走,还是造成学生的群体伤亡,后果都是无法承担之重。
事不宜迟,必须尽快收网。十几分钟之前,午木通知她,政治保卫局的行动队已经进入布控位置,准备抓捕可疑分子。
她拿起了电话:“接侦缉队!老周!让你的人马立刻出发,对,一个不留,全部进入执勤区,按名单抓人!”
她放下电话用力摇了几下,“接芳草地值班办公室!对,加急,要元老听电话!”
接电话的是袁子光,听慕敏说让芳草地和文理学院的教职员马上到现场甄别学生,袁子光顿时乱了手脚,但是很快问题就来了:这天恰逢休息日,很多学生并不是由学校统一组织入场的,要在人山人海里把不同学校不同班级的学生组织起来显然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你们还有什么办法能快速甄别学生身份?”电话里幕敏的声音都因为紧张而嘶哑起来。
电话那头,一众教育口的元老也在擦汗。芳草地和文理学院都有制服,但此时身份照片还仅限军警政保等强力部门,没有普及到普通学生。靠学生证来分辨学生的真假也不甚靠谱。再说敌人既然已经到了现场,随时可能发动袭击。
工体教研组长白雨慢吞吞的开了口:“这件事,我看只有检验下平日里我们对学生的纪律性训练的效果了。”
周仲君和南婉儿并另外几个女弟子,分头混进了体育馆前的广场。她和南婉儿两个身着学生制服,按照司马求道的嘱咐,尽量靠近元老们会入场的那条专用通道。
通道两侧,已经用绳子拉出了警戒线,不许群众越过,也有许多警察和治安军士兵警戒。不过他们并不禁止归化民靠近通道,不少穿着学生号衣的假髡学生聚集在通道两侧,兴奋的叽叽喳喳的说话。
广场上的人很多,虽然还不至于人山人海,但是有些地方已经显得有些拥挤了。有警察开始在几个出入口设立拒马,限制和疏导人流。
广场上大多是归化民也有不少看热闹的土著百姓,口音南腔北调,几个人混迹其中即兴奋又害怕。周仲君尤为兴奋,七爷派人送过来的学生制服,她自己先挑了件最合身的,搭配高挑的身材和飒爽的英姿,别有一番韵味。周仲君有心出南婉儿的丑,硬说她武功很高,让她扮成女学生,又故意把最短小的一套衣服丢给她。
可怜此刻的南婉儿,胸脯紧绷,裙摆已经到了膝盖以上,稍一走动就露出一大截白白的大腿来,她又不敢把裙子往下拉,女生制服的上衣很短,只能大致遮盖到腰部。裙子只要往下拉一点她的腰和臀就会露出了,愈发出乖露丑。只好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的挨着走。南婉儿要死的心都有了――本是好歹不肯出门的,被周仲君劈头盖脸的乱骂的一阵才噙着泪上了街。周仲君看见南婉儿这幅窘样,心里说不出的舒爽:你不是爱勾搭男人么,就让你勾搭个够!
可是行走在外面,南婉儿风头一时无双,完全盖住了自己――几乎所有男人都像得了癔症似的直勾勾的盯着南婉儿,还有几个帅哥居 然当场淌下鼻血来。周仲君越走越气,心说死浪蹄子这么会勾引男人,待会儿起事一定要把她推到最前面挡枪,方解本姑娘心头之恨!
正在这时候,天空中忽然响起了一阵轻柔的音乐声,瞬间传遍了整个广场,几个人都吃了一惊,不知道哪里藏着一班乐工,乐声又为何如此之大。(未完待续。)<!-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