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飘拎着他的蛇皮袋,被大吊篮送到地上,他正想着从哪儿弄一把扫帚,去完成小绿头给他的清洁任务,还有他拿到的采购清单,去哪个超市能买到合心的东西。
此时,刚刚清晨六点半,河岸公园里,大多数是早锻炼的人,周行飞在榕树旁的公园靠背椅上,枯坐一宿,满身潮湿,哈欠连连。
他的辛苦,没有白费,正当他揉去哈欠溢出的泪花时,忽然等了一夜的植物空间树,那个熟悉的吊篮里站着昨晚那名少年,平稳落在地上。
周行飞一跳而起,直奔大吊篮。
有鉴于昨日同事的经历,他可不敢贸然碰触这个能变出鞭子的吊篮,而是非常诚恳地说道:“这位小朋友,我是清河日报的记者,我在这里等了一个晚上,就是特别想知道这棵植物空间树的作用,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我请你吃早餐,我们聊一聊。”
阿飘原本警惕地想要拒绝,但看到周行飞说了自己的职业,猛然想起任务墙上的几个很难完成的任务,忽然眼珠子一转,用并不标准的普通话,飞快地说道:“你要知道东西可以,但你要帮我一个忙!我不要你请我吃早饭。”
在他并不长的学习生涯中,隐约知道记者是一个挺不错的工作,好像能认识不少人。
周行飞听到阿飘的话,大喜过望,连忙点头,说道:“好,只要我能力范围之内,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一定竭尽全力。”
阿飘瞄了周行飞一眼,拎着自己的蛇皮袋子,跟他一起走向公园外的一家西式快餐店。
阿飘走后大约四十分钟,詹明和周欣瑜抱着儿子大宝,带着三千元的托管费,兴冲冲走到大榕树下,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阿飘与周行飞走进麦叔叔家的汉堡店。
周行飞蹲守一夜,也是饥肠辘辘,他点了一份早餐,准备一边吃早饭,一边与这个进入这棵新类型植物空间树一个晚上的男孩聊一聊。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男孩与昨晚一瞥相比,似乎有了一些不同。
阿飘没有拒绝周行飞的请客,而是不客气的点了一个鸡腿肉大汉堡,没有拆开,揣在怀里,准备当今天的午餐。
午餐有了着落,阿飘话也多了起来。
“我叫周行飞,你可以叫我周哥。”周行飞喝了一口早餐豆浆,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飘。”
……
“能告诉我你在这棵植物空间树里面的一个晚上,发生了什么吗?”周行飞将录音笔放在旁边,问道。
“一个房间,我晚上能在里面睡觉。”阿飘想了想,简单的回答道。
他其实并不太想与人接触,但是,他觉得以自己能力,是无法完成守护者成长的任务,需要借助其他人的帮助,所以只能克服内心的恐惧,试着与人交谈。
周行飞问了几个问题,很快弄清楚这个男孩的身份。
他昨晚的预感没有错,这个名叫阿飘的男孩,是一个流浪儿。昨天晚上,阿飘收到一份特殊的邀请函,便拥有了进入这棵植物空间树的资格,在这棵植物空间树里,便拥有了晚上的居所。
听到阿飘讲述他在这棵植物空间树里,洗澡,吃晚餐,舒服的睡觉,早上离开前还有一顿丰盛的早餐,周行飞越听越觉得惊讶极了。
原来,这棵植物空间树到了晚上,竟然成为一个临时的收容所,给这些流浪儿提供住处,而且按照阿飘所说,这种帮助,会一直提供到他十八岁成年,可以自己独立生活为止?
周行飞更细致地询问阿飘,植物空间树里发生的细节,恨不得自己取代其钻进入,一一拍照记录。
阿飘没有光听这位记者的询问,他大致回答了一下周行飞的问题,然后开始希望周行飞能给他提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