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易山会回来吗?”

“这里是他的家,他一定会回来。”

时霆很肯定:“这府上的主子吃穿用度十分讲究,那个秀儿十指不沾阳春水,保养极好,她的屋里还放着一些字画,我看到落款,俱是乔易山所做,其中大半都是画了鸳鸯,诗词也是情情爱爱,缠绵非常,看得出来,这夫妻二人的关系极好。”

“乔易山一个土匪还会字画?”

“土匪也有有才华的。”

“也对。”言卿十分赞同:“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时霆笑了:“你都从哪儿听说的?”

“我自己想的不行吗?”

“行行行。”时霆揉了一下她的头,“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

“我不去,我要和你在一起。”她把椅子往他的身边挪了挪,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大概只有她才会不害怕,不然谁愿意守着一院子的死人说闲话。

夜色渐深,起了风。

乔府的门前,白天刚刚撒过纸钱,此时风一吹,纸钱漫天飞舞,门口挂着的两块白帆也随风鼓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