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相视一眼,透过手势简单交流了基本的信息,便在那名起来上厕所的人还没出来的时间里,完完全全消失在了这家小酒店中。
从厕所里出来环抱着自己的手,那一个人感觉在深夜里温度还是比自己想象中的低。没有感觉到走廊里有丝毫的不妥当,她拉开自己虚掩的门,走进去,“啪”的一声关上。
随即又是接近十双黑色软底皮鞋踏进走廊的近乎虚设的灯光里面,罩着黑色薄风衣,全部严肃着脸。
各自分工明确,他们一人把控着走廊边上的一扇门,等待表上的时间同时到达一个约定的时间点,还是把手式的门锁被用力一扭,全部发出痛苦的呻吟。几人拉开门,在门外静默了数秒,这才在发现不对劲的情况下窜进屋子。走廊冷漠的光溜进去不多的一束,里面的东西都规规矩矩按原来的位置摆放着,床上的被单至始至终都没有被动过。
对刚才离开的那些人,还有现在到来的这些人,休息从来都只是有一张椅子便足够了。
“跑了,但是时间不会很长。”有人通过手势交流。
“追上去,她们逃不了多久。命令下达下来,除了圣女,其他人已经不用再活着带回去。”
几人重新拉上了门。墙壁上大钟秒针走过不到五格,走廊里又变成了原来那一片样子。
夜晚的建筑阴影中,数道身影在其中起落。看上去她们很匆忙,根本没有提前去预判影子面积的大小和它的深度,并且该以什么样的身体姿势才能在间断的阴影间完美衔接而不暴露出自己的形体,现在的她们也没有时间与精力去考虑。
“罗伯塔嬷嬷,这个距离应该已经够了,那些人并没有再追上来。”疾行着的队伍在这句话中全部停下来,委身于建筑与影子的夹缝里面。高空中的月亮落下冷霜,周围一撒灿烂的星光。
中年往后的年老仆从罗伯塔在这时停下来,呼吸也没有乱,保持了完好身材不知道多少年头的身体上,一切生理活动都是正常。年龄的衰老好像并没有按照自然规律带动这具身体的各项机能减弱。她看向身后一群小心翼翼的年轻女仆与管家们,眼睛里却只映射着阴影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