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的朝我走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带出巨大的回响。
“到底为什么,嗯?就为了那一百八十万?”他低声问。
我木讷的摇头,“不,不是”
他蓦地笑了一声,笑得极轻,像是在自嘲,“是,我差点忘了,还是为了周子昀对吧?y是周氏的兄弟公司,你帮他来坑我,是吗?”
“我没有,真的没有我不知道这件事。”
我心中又酸又涩,如同被人掐住心脏,除了否认,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但是在这一刻,我知道了他昨天为什么会问我那个问题了。
所以,昨天他就在怀疑我了。
仿佛有什么锐利的东西,一下子扎在我的肺部,呼吸时,有点疼。
他单手解开黑色衬衣顶端的两粒扣子,声音低沉,“宁希,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我捏着手心,看向他幽深的双眸,用尽所有力气,“我没有做过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这件事。给我一周,我如果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眼前忽然一黑,被他抱进了怀里,鼻腔涌进一股挥之不去的烟味和他独有的冷冽气息。
莫名的,令我心安。
“我信你,我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他摩挲着我的发顶,声音又低又哑。
我怔了怔,完全没有想到,明明摆满了证据,他却这样轻易的相信了我。
我心里有一瞬被填得很满。
他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我会让人重新查的,你放心吧。”
我推了推他,从他怀里出来,坚定道:“我自己来。”
既然是诬陷,就一定有迹可循,有漏洞可查,我一定能把清白还给自己。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陈琳进来,手里拿着文件,估计是要汇报工作。
程锦时看我态度坚决,也不再说什么,“好,如果遇到困难就和我说。”
我离开东宸集团后,率先去了小姨家。
外公在中风前一直住在小姨家,所以除了带去疗养院换洗的衣物,其他东西都还在小姨家,包括那张银行卡。
正好小姨今天轮休在家,我怕她跟着担心,也没有直说,只和她说准备把外公所有的行李,都搬去疗养院。
小姨也没犹豫,去房间拎了一个双肩包出来,递给我后,又一拍脑门,跑回房间拿出了外公的钱包。
她告诉我,钱包一直是单独收着的,除了她没人知道在哪里。
她是想婉转的告诉我,姨夫他们没动过外公的钱。
但我,落进了死胡同。
我接过钱包,找到了那张银行卡,斟酌着问,“您确定,别人找不到钱包在哪么?”
外公的这张卡,没有开通网银,除了本人去银行卡转款,就只有拿着银行卡去at机转款了。
如果没人知道钱包在哪,那么,给白依依的那笔钱是怎么转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