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抖再抖，只剩心有戚戚焉。

而其他的t-ara成员虽然有克制的，有没忍住的，有压下来的，有强装镇定，甚至反过来拍朴智妍肩膀的，但真实情感，实则还是心有戚戚焉。

即便方桢算是她们当前的一个“敌人”，是公司方面都特意强调过的。

但她们心疼的是方桢么？

其实也不是。

实则还是心疼自己。

但心疼自己有用么？

其实没什么用。

这一行虽然有太多人走茶凉的例子，但也有好多人连茶都没喝到就黯然离开。

那些练习了好久没出道的，那些努力了好久被迫中断的，谁可怜他们呢？

所以比较谁更可怜是没有什么必要的。

光想着着自己好可怜，非要强调自己好可怜也没有什么必要。

因为谁都有谁的可怜。

自己的苦痛自己知。

娱乐圈也不是什么卖弄同情的比惨大会。

要真是沦落至此，那才是大大的笑话。

“大红后大衰。”

心有戚戚焉的t-ara众人想着这样的话，本以为情况大抵会倾向于这种发展，甚至于成员之一的含恩静还在听到有民众要求换角方桢的消息后，想到了曾经被《五根手指》剧组换角的自己，微微一叹。

可很快，t-ara的六位成员却听到了这么一个让她们始料未及，又颇具反转意味的消息。

那就是导演金明石在不久前接受《e21》独家专访时明确表示剧组方面毫无换角想法。

“好命鬼……”

朴智妍嘟囔一声，声音微不可闻。

含恩静眼睛睁大了一下，又很快归于正常，可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只剩一句话在心里不断回荡。

“所以，这就是命？”

会议结束后，t-ara成员齐整整地来到了练习室，没有安排，却心照不宣，显得很有默契。

但她们来练习室不是为了排练，而是想找个合适的地方聊聊天，因为大家都有这种想法，这种心思，虽然没人开口说出来，却各自明白。

聊天做什么呢？

为了团结？

太虚了。

队伍要散真是说散就散，多一个人也容易，少一个也简单，哪天嘭得一下，说不定就是个完。

这一点，t-ara的认识很深刻。

毕竟，她们虽然现在是六人组合，但曾经却也扩充为九人军团，就是折腾了半天，又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六人本态。

一开始正式出道的时候是如何。

现在就仍是如何。

所以……

为了什么团结呢？

她们实际上就想聊聊天。

也不图什么。

就是单纯想聊天。

……

聊天。

少女时代有烛光夜谈，还挺出名的，现在都为其粉丝津津乐道。

但t-ara却没这习惯。

虽然她们09年刚出道那会儿也曾效仿过两三次，但因为当时不过十五六岁的朴智妍总爱吹烛火，瞎捣乱，谁点烛火她都敢吹，让她自己点，她就点了又吹，吹了又点的逗人玩儿，烛光夜谈这种谈话形式她们也就不再坚持去进行了。

而这些年，t-ara其实也没有整出来什么固定统一的谈话形式。

不过原则倒有一个。

那就是……

怎么简单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