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爱莲上前,拿住了老人的腕脉,果然,脉搏几乎不见。
唐爱莲诊了右边,又诊了左边,然后将老人的手放下,给中年女人丢了个眼色。几人都走了出去。
到了客厅,奉了茶,中年男人迫不及待地问:“那个——”
“请问您是?
“我姓顾,床上病人是家母。”
“噢,顾先生,顾夫人。”唐爱莲伸手跟他们握了握。
顾先生急不可待地问:“家母的病怎么样?”
顾夫人也急切地问:“可还有救?”
不是她不懂说话,实在是因为看过了太多医生,都让准备后事,还是有位医生告诉了他们,中医药大学南门不远处有个义诊楼,可以去那里请人来看看。
“只是,他们的诊费本市内起步价就要一万,不过若治不好,他们分文不取。”
“那个义诊楼,不是中医药大学的学生办的义诊所吗?只是方便学生理论联系实际学习罢了,医术能有多高明?”
“那里实习的学生自然一般,但那里有个老医师,医术非常高超。若能请得他来,说不定老太太还有救。”
于是,他们在打听之后,马上派儿子去请人,没想到老医师没请来,却请了个姑娘来。
“顾老夫人已经昏睡半个月以上了吧?”
顾夫人连忙点头:“是啊,已经昏了十六天了。医院——”
“病人一开始仅是昏睡状态,意识严重不清晰,对外界刺激无任何主动反应,仅在疼痛刺激时才有防御反应。有时会发出含混不清的、无目的的喊叫,无任何思维内容,整天闭目似睡眠状,反射无任何变化,咳嗽、吞咽、喷嚏、角膜等反射均存在。
但昏睡十天后,就转入昏迷,意识严重不清晰,对外界刺激无反应,疼痛刺激也不能引起防御反应。无思维内容,不喊叫,吞咽和咳嗽反射迟钝,腱反射减弱,往往出现病理反射。十五天后,转入最严重的意识障碍,一切反射包括腱反射和脑干反射均消失。肌张力低下,连病理反射也消失,而且,连葡萄糖也难以输进。
到了这个程度,所有来检查的医生应该是告诉你们准备后事,我说的可对?”
顾夫人点头,这个姑娘看来真有点本事:“唐医生,我婆母可还能治?”
唐爱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客厅里的顾家三人都是心中一沉,顿时面若死灰。
谁知,唐爱莲却又说道:“如果在第一个时期,我来治疗,一剂药即可,第二个时期,也还容易,加上钟灸和药物就行。可这第三个时期——”
顾先生连忙说:“唐医师若能治好家母,原以百两黄金奉上。”他看了儿子一眼,儿子连忙进入内间,不多时,提着一只箱子到来,一打开,里面是十只金锭,每只十两。
现在的黄金银行价大约二十块钱一克,但实际上,在黑市要卖到三十多块钱一克,也就是说,这百两黄金也就价值十到十五万元
唐爱莲沉吟一下:“顾先生和顾夫人对老人的孝心可嘉,可我也只有五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