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向穆神医,她嗓音沙哑,还在慢慢说着:“他的母亲就要杀我,诬蔑我得了瘟疫,还让他的表妹拿来毒酒过来。我与他的表妹交好,于是他的表妹暗地里放了我。”
“喔,唉,可惜可惜。”话音刚落,穆神医眉头一皱,说道:“怎么感觉怪怪的,怎么会是他表妹救你,他母亲不喜欢你也是有可能,那个男人转变了心意也是很正常,可是他的妻子会救你,这就很不正常。”
耿月板着脸,自己说完,细品品也觉得不是很正常,但是自从穿越过来之后,没有那件事是特别正常的,性格脾气也有了变化,所以不正常也算是正常。
“我其实自己听着,也觉得很怪。但是不正常的事情也挺多,比方我的嗓子,我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会因为发烧就哑了,还有蔚临的武功为什么会飞来飞去,可能这些都是很少见,所以就是所谓的不正常吧。”
穆神医听完以后觉得耿月讲的很有道理,不动声色地一点头,他刚刚转过头,忽然脑路一通,心想:这丫头是不是说我少见多怪呢?
回过头看向耿月,耿月半合着眼睛,靠坐在床上一副伤神的样子,显然是经历重大的内心创伤。
穆神医将头又转回来,心想:她现在的模样,应该是没有心情讥讽我。
蔚临终归是不放心,他围着房子转了一圈又回来了,站在门外正好将耿月与穆神医的话全听耳朵里去了。
胳膊杵在门上,耿月说得很平淡,可他一字一句听着却很心痛,很气愤,闷不吭声的背靠在墙,他稳着情绪。
过了一会才走进房间里,不能平白无故地被人欺负了,于是他对着耿月说道:“韩枫就一直没有去看你?”
耿月低着头,只要是蔚临问,她就不想说话。因为觉得丢人,好像是自己的选择出错了,自己当初错误的选择被另一个可以选择的人看见了,看的清清楚楚。
“你说话,平时伶牙俐齿的,现在为什么不说话了。”
耿月将脸一扭,眨眨眼睛,“我不想说。”
“你在拧什么?”蔚临气得一只手攥起拳头,“你想不说就不说了?”
耿月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蔚临看她的动作连忙上前阻止,“你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又要做什么?”
耿月身上穿了一套藕粉色的衣裳,头发并不乱,因为小姑娘天天给她收拾,忍无可忍她侧过头说道:“蔚公子,我们之间应该保持距离才是,为了你好,你放心我现在没有地方去,我肯定会回来的,而且我还答应了给穆神医试药。”
注视着蔚临的眼睛,她看出蔚临眼中的怒气,将头侧在一边,“蔚临公子,我这回又欠了你的人情,我会想法子还给你,如果还不了,我也可以给你试药,甚至在需要一命换一命的时候,你可以拿我来换你的,或者是别人的。”
“你为什么要将我们之间算得这么清楚?”蔚临咬着牙,他感觉到自己身体中的无能为力,“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你对韩枫为什么不算,我不要你像对他那样对我,你只要对我像对普通人一样,朋友一样都不行吗?”
“我可以那样对你,但是你呢?”耿月看向他,她与蔚临的情绪不一样,耿月很沉静。
她想:好久不见蔚临,自己忽然就不想他了,再见到他的时候,也更多的是感激,和她现在窘境的羞耻感,“你我之间,想的最多的,最后心会痛的是你,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