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个男孩到底是个小孩,就今天武林大会的热闹场景,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洗干净的。
韩枫认为司广聪明中带着点天真,于是心想如果自己和耿月重归于好,就带着耿月离开银羽堡。
想到耿月,他就忘记了聪明中带着点天真的司广了。
司广这时候开始问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韩枫开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谎,他惊心动魄了好几次,去了好几处城市,对于伪造自己身份这件小事,他就如同聊家常一样张口就来。
“你呢?”
司广从小在一处长大,所见所闻也是单纯,还有人陪,所以没有撒谎的必要,“我就住在银羽堡,我师傅是阮弘。”刚想说师傅的师傅是掌门还是武林盟主,然而这句话就被他自己压了下去,现在做掌门的徒弟,好像已经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了。
“哦,那蔚临呢,我刚刚在台下看见他,感觉他很厉害。”
司广张口便接,“他当然厉害,他是······”他是掌门的爱徒,这句话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随即话音一转,又道:“他是武功很有天赋的人,是我的小师叔。”
一夜之间,仿佛很多事情都变了。
幸好韩枫并没有继续问下去,他只是长长地哦了一声,这时马车停了。
司广得了救,感觉马车里面的氛围几乎要让他窒息,当着韩枫的面,他感觉韩枫仿佛是什么都猜得到的。
下了马车,车夫昂头看着石阶,石阶层层叠叠,得有几千个的架势,“走,走上去啊?”
“对啊。”
“你们这习武之人,走上去当然不费劲,大黑天的我都看不到顶,不,不安全吧,这位小兄弟,我那位小兄弟还受着伤,就算我能上,他也上不去。要不你让山上那人下来吧?”
“那人下来?哪人下来?”司广疑惑地问道。
“上山得有个郎中吧,我那兄弟毕竟是病人。”
“山上没有郎中啊。”
“那你上我们上什么?”车夫生气了,抱着肩膀冷哼一声,“哼,原来你就是折腾我们哥俩玩,这就是你们的名门正派的做法是不是?”
“但是山上有跌打损伤的药啊。”
“你这人说话怎么大喘气呢?我听听你一段一段的说话我累挺。”
司广故意气他,“累挺,那你就在山下,我跟你兄弟上去。”
“我兄弟,病人!”车夫指着马车道:“他上不去!”
这时从车帘子中伸出一只手来,韩枫悠悠的说道:“我能上,我能上,来来来,你们扶我一把,让我先下了马车。”
车夫转过身去扶韩枫,见司广没有动,他哭咧咧的说道:“我兄弟不容易啊,你这冷血的人,就不能叫几个人把我兄弟抬上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