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么看二爷也挺憋屈的呢……”一旁的白幽也忍住不叹道。
“估计二爷也是摸不准咱们爷是个什么意思吧。”朱晌也摇头道。
“就是啊,咱们爷对二爷的好咱也看得见,我就觉得不那么简单,可是……却又不明了,是挺让人犯难的。”白幽也一脸惆怅。
“我猜想咱们爷心里也矛盾着呢,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又那么尽心尽力,甚至为他豁出命去,爷又不是什么铁石心肠,当然能感受到了,只是……哎……谁让爷先碰到的不是二爷呢。”朱晌也叹气道。
“呃……那怎么能先碰到呢,要是爷那会先碰到二爷,也不定能喜欢啊,别忘了咱们爷可比二爷大十岁呢,那会碰到,二爷也才刚出生呢,连咱们爷是谁都分不清吧。”白幽笑道。
“哎……也对,哎,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人常说的什么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啊?”朱晌倒是会想词。
“呃……咱们爷也不过二十刚出头,也不老吧?”白幽挑眉道。
“与咱们说是正正好,可与二爷……那就不好说了,哎,你说京里头王妃娘娘会不会知道这个事啊?”朱晌揣测道。
“嘶……瞧着模样,应该不知道吧……”白幽犹豫道。
“哎,说实话,一开始我还只当二爷是王妃娘娘特意留给小王爷的呢,毕竟年龄正合适,他们俩又天天腻在一块,今个一瞧才明白,嘿,他们还真是好兄弟啊。”朱晌笑道。
“呵呵……一开始,我也是这么以为的,瞧着二爷回护小王爷的样,还真挺像的。
不过我可听说了,当初小王爷落水,虽被二爷救起,可一直就高烧不退,后来还是有大师指点,王妃才将二爷收为干女儿。
估计,他们俩是不能往一块凑的,听说是那个大师的原话,现在瞧着他们俩倒是更像一对好兄弟了。”白幽一脸神秘兮兮道。
“呵呵……是啊,瞧今个把小王爷急的,可比二爷还起劲呢。”朱晌失笑。
“就是啊……”白幽也笑了起来。
稍微远些的地方,赵朝宣还在絮叨着姜墨,而这头薄毯上,赵宗佻的身心都被暖阳围着快要融化了……
而此时的京里,赵南川定亲的消息也传到了柳府,柳嫦曦和其父亲柳继都听得一清二楚。
柳继是瞬间脸色大变,而柳嫦曦却有些解脱,只是心里隐隐有些莫名的酸胀,不愿意有所表现罢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毕竟赵南川一直承诺会明媒正娶柳嫦曦为正室,可如今突然与王尚书家定亲,柳继的如意算盘就要落空,他如何能甘心。
“突然吗?女儿倒觉得是好事啊……”柳嫦曦微微蹙眉笑道。
“曦儿啊,你是不是气傻了,他,他要是娶了王家姑娘,你,你又该怎么办啊?”柳继皱眉道。
“爹这是什么话,赵南川要娶谁与女儿何干啊?”柳嫦曦一脸坦然道。
“女儿?”柳继有些愣了。
“爹,女儿早就说过女儿是非宗佻不嫁的,其余人皆与女儿无关,赵南川已经定亲了,以后爹爹还是要多与他们保持距离,别再招惹了什么闲言闲语才好。”柳嫦曦倒是反过来嘱咐柳继道。
“女儿?”柳继皱眉。
“爹,女儿累了,先去休息了……”不想再跟父亲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柳嫦曦便行礼转身出去了。
“哎……”柳继却有些手足无措,焦头烂额。
入夜,也许是白天活动得多了,也许是暖阳晒舒服了,赵宗佻今个睡得格外安稳。
可白天因为临阵怂包了的姜墨却失眠了,躺在那里如何也睡不着,又悔又遗憾的。
可又不敢翻来覆去,生怕吵着赵宗佻,干脆就坐起来,借着内帐的微微灯光,又打量起软榻上的赵宗佻。
因为光线太暗,看得不真切,姜墨干脆光着脚,小心翼翼地踩过地毯,挪到了赵宗佻身边,就那么傻傻地坐在了地上,支着小脑袋又痴痴地看了起来。
此刻的赵宗佻比白天时候的更静谧,更沉稳,更让人向往。
锦被盖在半胸口,头微微侧向外头,眉头难得得舒展着,看来应该是个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