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说!我看他们还能说出什么来!”姜墨勾起一边嘴角冷笑。
“我说你……哎呦……”不过一个满嘴喷粪的小人罢了,又有什么可纠结的,赵朝宣心里不耐,可又不好拂了姜二的意思,只能皱眉陪她继续坐着。
“哼!你们是不知道那位姜二爷是何等手段高明之人啊,她为了争多上将夫人之位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想必大家都知道前俩月阴国公府满门抄斩之事吧?”台下说书先生似乎又重新掌控了局面,又一番唬人之言。
“当然知道,阴国公勾结匈奴残害忠良,该杀!这个人人皆知!”虽然这帮子看客是凑热闹之人,但这其中也不乏一些热血人世,似乎不大买台上说书人的账。
“呵呵……这位看官此话倒是不假,勾结匈奴那就是该杀,可你们谁曾真的亲眼得见阴国公勾结匈奴呢?
而且还有突然暴毙的宗鲁王,那可是众人皆知要继承大统的宗鲁王啊,他又岂会放着好好的皇位不要,去勾结匈奴那么一个小国呢?
勾敌叛国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以宗鲁王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他何必多此一举呢?而且还是搭上命的事!
这事怎么想,怎么不合情理吧?”说书之人这是在帮阴国公府和宗鲁王洗白了,似乎是想引导众人把所有的猜想都转移到了姜墨身上。
“皇上亲下圣旨难道还能有假?”有人提出质疑。
“呵呵……这位看官,老朽虽然只是个讲故事的人,可老朽也是懂得分别是非对错的。
在皇家,权力斗争都是极其残忍的,不像是我们平日里对弈下棋,输了最多输几个铜板,而皇家纷争赌的就是命!
宗鲁王因为保护柳继与柳嫦曦不得不开罪了姜二爷,所以……”
“你的意思是,阴家之所以落得满门抄斩,宗鲁王之所以落得暴毙身亡都是那位姜二爷搞得鬼?”有人迟疑道。
“我看不像,听说那位姜二爷就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她哪有那种本事,还能撼动整个朝局!”
“就是啊,阴家曾经是何等不可一世,宗鲁王又是何等的跋扈气焰,就连咱们当今圣上都隐忍了这么多年,一国之君都尚无十全把握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因为那么一个小姑娘而倾巢覆灭,这才不合常理吧!”
“呵呵……众位,咱们说的这位姜二爷是个小姑娘不假,可她既然能把如此强悍的匈奴百万大军击得溃不成军,那又如何做不到这点事情呢?”说书的一脸强辩。
“嘿!你刚刚可还说那事与姜二爷无关呢,说那只是碰巧,其实真正解围的是另有其人的,怎么这会又说是姜二爷了,哎,我说说书的,这会故事你总得编圆满了吧!自己打自己脸呢!”
“就是,哎,我说说书的,你不会是编瞎话忽悠我们吧!”
“可不是,我们等了你这么久可不是来听这些个的!”
“就是,就是!”下头的听众明显不满。
“哎,你们爱听听,不听就滚,别扰了老子听书的雅兴!”眼看大家质疑的情绪又再次高涨,刚刚那恨不得跟那位公子动手的壮汉又起身骂骂咧咧起来。
“怎么,他说得不对,还能让我们发发言了!”
“就是啊,大家就是冲着他这故事说得好才来的,可今个你这说得真的有些牵强了,一会说是,一会又说不是,哎,你不会是跟人家姜二爷有仇,蓄意抹黑吧?”台下看客有人提出了愈加尖锐的质疑,那说书的脸色有些白了。
“哎……各位,各位,这就是个说书,就当是听故事的,哪里就能如此当真呢,各位犯不着为说书的如此动气是吧。”
分歧再起,茶馆的老板不得不再次出面,一边给台上的说书先生使眼色,一边安抚台下众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