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赵南川本来已经就被连着好些日子的梦魇折磨得寝食难安,这人带来的这个消息更让他大为惊恐。
“世子爷,消息准确无误,皇上怕是已经病入膏肓了。”这人仍旧低头一字一句!
“怎么可能?前段时间皇爷爷还主持了祭天大典,他怎么可能突然病入膏肓!”赵南川急得想要起身,却因为这些日子的精神不济,实在浑身无力,还没完全起身便已经跌倒在了软榻之上。
“爷!您没事吧?”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皇爷爷的身体一向都很好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就……”
“爷,您,您没事吧?”赵南川不可置信地呐呐自语,满脸的慌张错愕,贴身随侍也吓得一个激灵。
“呼……这消息千真万确?千真万确?”赵南川还是不愿意相信。
“世子爷,这消息千真万确!只是皇上不愿意因为他的病情影响朝中局势,所以一直掩着不发,但……如今实在是病得太严重了,瞒是肯定瞒不住了,宗广王已经连着几日进宫了,上将也是如此,想必用不了多久,这消息便就会传遍京中了。
所以还请世子爷尽快定夺之前商定之事,以免……”这人似乎知道赵南川这段时间到底如何打算的事情,提醒之意尤为明显。
“呼……本世子明白,多谢你的提醒,你可还有其他话要说?”赵南川脸色难看。
“没有。”
“那……有劳你了,先退下吧……这件事实在突然,无论如何也得容本世子思量一二……”说实话,此刻的赵南川心乱如麻,确实没有想到什么更好的主意。
“是,那奴才告辞……”那传消息之人也只是尽自己本分,见赵南川意欲思量,便不再打扰告退之后悄然离开了。
“爷……”赵南川坐在那里久久没有动静,贴身随侍有些怕了。
“呼……皇爷爷倒是倒是瞒得真严实啊,差一点,爷我差一点就要被他装进去了……”赵南川眼里只有恨意。
“爷,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那边的事情可还没有完全安排妥当啊。”贴身随侍也着急起来。
“哼!看来这是要逼我动手啊!好,既然皇爷爷不仁那也休怪我不义了!
去,叫那人过来,这件事要提前了!”赵南川心里本就早有了歹毒计划,就想借着赵朝宣脱身,本来这是个放长线的活,但现在……怕是不得不加快进程了。
毕竟皇帝若是一死,那赵南川他唯一的庇佑也就要消失,到时候他岂不是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到那会,本就对他,对宗鲁王府恨之入骨的宗广王,上将赵宗佻又岂会放过那个机会,到时候他怕是再难逃一劫了!
所以,他早就在未雨绸缪了。
赵南川打皇帝对他格外开恩之后,心里便已经清楚地知道他是绝对不能再在京中安然生活下去了。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在寻求出路,寻求一条真的可以保全自己的出路,如今就算不是时候也得是时候了,因为皇帝的病不能等,他的命就更不能等了!
“爷您是要……”这贴身随侍愣了一下。
“少废话,快去!”
“是,卑职这就去!”
“呼……皇爷爷啊皇爷爷,这件事可怪不得孙儿我啊,若您真要怪,那也只能怪您就只有赵朝宣这个一个嫡出孙儿吧……”赵南川眯起了眼睛……
次日,赵朝宣陪同父王一道进京看望重病的皇帝,一直到了过了晌午他才先行回府。
“爷……刚您陪王爷进宫里,有人给您送来一封信,没留下姓名也不知道……”
“拿来。”
“哎,就在这呢,奴才还想问送信人是谁呢,结果一转眼那小孩子就跑开了,奴才……哎,哎,爷,小王爷,您,您要干什么去啊!”
“跟娘说,姜二找我有事,我晚些回来!”赵朝宣看了手里的信,脸色大变,不等小厮追上,他便着着急急地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