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意亲手给她倒了茶,林宝月笑道:“徐哥找我有事吗?”
徐意笑道:“县君,我字佐甫,县君若不嫌弃,直接叫我佐甫便成。”
林宝月点了点头,也没客气,便道:“佐甫。”
徐佐甫很高兴,连连应着,一边又低声笑道:“县君,昨儿那位进了大牢,吓得当场失禁,骨头都没了,瘫倒在地。那妇人起初还哭喊求饶,但那位,就一直躺在地上流泪发抖,我原本还寻思拿点刑具吓唬吓唬他的,结果一过去,才只发了个声,他就吓傻了,看那架势,拼命想爬起来磕头的,奈何就是爬不起来,只软在地上求饶……”
林宝月点了点头。
徐佐甫的意思是,叶南安实在太怂包了,一进官牢就吓破了胆,爬都爬不起来了,所以根本不必用刑,这个教训就足够他学乖了,若用刑只怕要活活吓死了。
越是窝里横的男人,在外头越是一坨屎,这并不奇怪,她奇怪的是,徐佐甫为啥想得如此周到,还替她考虑用不用刑和教训够不够的问题,或者说,为何要对她示好?
林宝月试着接话:“多谢佐甫替我费心了。”
“应该的,”徐佐甫笑容满面地道:“我今儿到集市上,还有人问我,我说县君也是惨,怎么摊上这么个糊涂舅舅,那人在牢里还一直骂骂咧咧,一心想害死县君自己当,你说说,哪怕没念过书也听过两本戏文吧,就连街头叫花子都知道,这爵位封了谁就是谁,哪可能谁抢到谁当?可怜县君还得跑前跑后,操心费力地救他……”
林宝月心说人才啊!
这个搞法,与她给周大姐夫君扣软饭男帽子,其实是一个思路。
搞舆论,就得这么搞!
就得先让叶南安被群嘲,才不会有人跳出来哔哔:我说句公道话,虽然叶某某不对,但一个小女子抛头露面就是不妥,当初就应该把功劳给她爹/她兄弟/他家里任何一个男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