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秋功气哼哼地说道:“领导,怎么谈?李敢当原先挖空心思算计我,都搞到了,我差点回不来。我跟他水火不容,没啥可谈的,最好调走一个。”
李敢当把警帽摘下来,拿手摩挲着头发,慢悠悠地说道:“怀秋功,这么说我,你就不对了。这些年,你少整我了?大家彼此彼此罢了,何必搞得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没意思。”
怀秋功抬起头,目光喷着火,拿手指着李敢当,怒声喝道:“再怎么样,我都没有你那么阴险!”
“啪!”李敢当把警帽摔在沙发上,霍地站起,不甘示弱地说道:“我阴险?怀秋功,我是怎么上来的,你不是不清楚。”
“你到外面打听打听,在东兴市,他们是服你还是服我?我从基层民警干起,靠破案起家,一步一个脚印干出来的。东兴市这些年发生的大案要案,要没有我,能破得那么干净利索?”
“你呢?如果不是抱着卫平的大腿,你能爬上来?”
怀秋功气得脸色发青,哆嗦着嘴唇说道:“李敢当,你别胡搅蛮缠,你抱着谁的大腿往上爬,大家心里都有数!”
李敢当嘿嘿地笑了起来,拿手拂了拂膝盖,轻描淡写地说道:“那是被你逼的,兔子急了还咬人!”
“都少说两句吧!”张东峰摆了摆手,走到两人中间,低声呵斥道:“你们看看,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在外面看来,你们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物。”
“实际上,连半点涵养都没有,就差指着鼻子对骂了。这样的素质,能说的过去?你们不觉得羞愧,我都替你们脸红!”
怀秋功愣住了,把烟头掐灭,丢到烟灰缸里,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