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孝恩附和道:“泥腿子就是泥腿子,一旦手中有了点权力,就跟那些暴发户一样,各种陋习就会渐渐显露无遗。何叶当初死活不听大人的话,要是她嫁给了那个魏东城,咱们何魏两家也不会交恶,她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儿女的事,当父母的不能不管,也不能手伸太长。叶子自幼在国外长大,思想上多少也要受到一些影响,一味追求那些所谓的自由,你越是逼得紧,她就越是反感。还好鞠英十分重视传统教育,要不然,我那趟米国之行很难把这丫头劝回来。只要叶子回来,鞠英早晚都得回来,她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手里的那些财富早晚都是何叶的。”
何宗廷说到这里,脸上充满了自得。
何孝恩从来都没怀疑过父亲的眼光。
当初他也不理解父亲为什么要把‘普安资本’的全部股份无条件转交给何叶,现在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梁栋说到做到,父亲出院后,他们一家就回了麻石岭。
即便梁秉森的手术很成功,大病一场之后,还是落下了不少后遗症。
老头儿苍老了许多,语言功能也受到了一些影响,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天好的时候,他就经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盯着一个地方,一盯就是半天。
每次看到父亲这个样子,梁栋心里都跟针扎一样。
已经到了腊月二十,梁栋他们也回来快一个礼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