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什么教呀,请你喝酒呀,走吧。”少女说着,当先踏上回廊。
石枫只觉云山雾海,但下意识觉得少女并无恶意,于是提步也跟了过来。
一进阁楼,迎面一面楠木山水屏风,将内外隔开,阁楼地面是用竹子铺的,年代久了,竹面莹润可喜。
拐过屏风,里屋摆了一张木案,周围放了七八盆鲜花,整个屋子并无金银珠玉,但一尘不染,别有风致。
少女于案前正襟危坐,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酒,见石枫还直挺挺杵在那里,嘴一努,“坐呀!客气啥!”
石枫苦笑着坐下,“不是客气,在下邋遢得很,怕弄脏了姑娘你的地方。”
少女摇头连连,“虚伪,虚伪!来,尝尝我这杯酒如何?”说着,把酒杯递了过去。
那酒杯白如凝脂,石枫端着,上下打量,赞道:“这杯子光洁如玉,却偏偏是瓷器。世人皆知饮用松醪酒须得白色酒具,但若是用玉,白则白矣,却未免有些富贵俗气。须得上佳的白瓷,方最般配。在下不用品酒,光这个杯子,就知姑娘深谙酒道了。”
少女愣了愣,噗嗤笑了,说道:“第一,这个酒杯是管家配的,我可不谙什么酒道。第二,你假借赞叹酒杯,却拖延时间,将杯中之酒观察良久,看看里面是不是放了什么毒药。”
石枫老脸微红,忙一口将酒吞下。这酒入口微温,醇香清爽,比冯家老店的还要好上许多。
他忍不住赞道:“好酒,好酒。”自去抓起酒壶又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