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夜公子放弃修行,奔走天下,免费为人治病,前后三十年,竟真的救了万人性命。奈何,天命难违,他妻子终究还是病故了。”
秦冰听了,甚是难过,“哎,佛祖为何不开眼,庇护好人呢!他妻子去世,夜公子必定很伤心了?”
孙舒云点点头,“是呀!听说夜师叔伤心欲绝,一夜白头,他不舍得妻子埋葬,便将妻子遗体冰冻起来,并请了高僧布下佛堂,庇护妻子往生极乐。
现在距离他妻子逝世已过了几十年了,但他依然未能忘情,每次回来,第一时间就是回佛堂陪妻子说话,说着说着就不讲道理,开始拉二胡,让人听得呀,那叫一个心碎呦,恨不得替他夫人死了!”
秦冰忍不住搡了她一下,“这么痴情的故事在你嘴里吐出来,怎么就变了味?”
“什么叫嘴里吐出来?秦姐姐,你骂人都不带脏字的!”云儿大是不满,她叹了口气,“其实嘛,夜师叔的痴情我也很感动,他人也不错,就是这个拉二胡 ,哎,听说他以前也不懂音律,妻子病故后,一腔情思无处排遣,便学会了拉二胡,可他早也拉,晚也拉,秦姐姐你也看到了,那佛堂离我住的院子也没多远,只要他在家,我一天听好几回,先是感动,后是麻木,最后难免发怒了,要不是打不过他,我早抢了他的二胡,咔嚓,就是两截。”
云儿说着,双手做了个折断的动作。石枫秦冰见了,忍不住莞尔。
当云儿、秦冰、石枫三人在屋中对酌之时,夜府某处精舍里,两人正对坐而弈。
下首之人正是夜无疾,上首之人则是一位苍髯老者,他在天元位点下一子,问道,“无疾,你回来后可曾去雅竹小筑见见云儿?”
夜无疾捻起一枚黑子,却未落下,“还没得闲去。不过我在后院撞见她了。”
“没陪云儿丫头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