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秦韵忍不住笑了一声。
齐司业涨红着脸道:“你笑什么?”
秦韵道:“我笑你蠢啊,谁说我要闹大了?”
齐司业疑惑道:“那你说的他们没有机会了是什么意思?”
所有学子全都伸长了脑袋,等着后续。
秦韵目光倏尔一冷,掷地有声道:“意思是,这国子监,我们王家不念了。”
“承哥儿、林哥儿。”
“你们要记住,你们读书是为了增长自己的见识而读书,是为了天下的弱者而读书,更是为了大魏的将来而读书,如果是像他们一样为了欺负人而读书,那我宁愿你们永远当个傻子。”
“更何况……这里的司业品行不端,眼瞎心盲,偏帮偏信,又怎么能教好你们呢?”
“我们走!”
秦韵一席话说得众学子和齐司业面色涨红,却迟迟难以反驳,憋得脖子都青紫了。
就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老夫人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呢?”
“既然你觉得丙班不好,那给王承和王林换一个班如何?”
看见来人,齐司业连忙行礼道:“祭酒大人。”
来人正是国子监祭酒,郭修然。
只见他一身官袍,端的是堂堂正正,露出的笑意盎然。
不知道的还以为秦韵是来找事的呢。
王承和王林也是一惊,有些担心地挽住了祖母的胳膊。
秦韵拍了拍他们的手,示意他们别太紧张。
“不必了,既然国子监不欢迎我们王家人,那我们自寻去处。”
“祭酒大人也不必担心,皇上那儿,我自会去回禀。”
郭修然道:“也不是只有老夫人能见到皇上的,你这一来,我们司业学子乌泱泱跪了一地,这课还怎么上?”
“您老就算有意见,也该先找我才是。”
“如果我解决不了,那是我的失责,但如果我能解决的,老夫人是不是就得听人句劝啊?”
秦韵拿出龙头拐杖:“祭酒大人这是要阻拦我们走了?”
郭修然目光深了深,假笑道:“不敢,只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总不好叫国子监背锅吧?”
“要不……老夫人先将王承和王林留下,由我亲自来教导,如何?”
王承、王林心里一惊。这个郭祭酒出了名的严厉,而且体罚学生都下狠手,他们虽然才刚来,却已经听闻过他的手段了。
此时不免有些害怕,都朝秦韵靠去。
秦韵伸手护住他们,冷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可不敢劳烦祭酒大人。”
秦韵带着王承和王林当即要走,可郭修然却带来两个侍卫堵在门口。
看见秦韵举着龙头拐杖,他眼眸一闪,出声道:“龙头拐杖?在我朝还没有这个先例呢?谁知道老夫人这个是哪里来的?”
“不如拿给我验一验。”
话落,猛然伸手来夺。
秦韵早就防他这一手,当即举起龙头拐杖就狠狠砸了过去,怒声道:“那我就开这个先例!”
“嘭”的一声巨响,砸得郭修然眼冒金星,踉跄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