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琴看了念春一眼,这才幽幽道:“婉兮,我只问你一句:皇上万寿那天,你明明不会骑马,却非要骑马随围……你、你可是为了出风头,想引起皇上留意?”
“至于其后的皇上遇险、救驾,也都是你设计出来,就是为了让皇上临幸于你?撄”
婉兮怔住:“姐姐这么看?”
语琴叹气垂首:“不是我这么看,而是所有人都这样传!”
“那姐姐呢?”婉兮心下禁不住涌起幽暗的潮,一双眼只紧紧盯住语琴的眼睛。
她知道那晚留宿在皇上的龙帐,后宫诸人必定沸反盈天。她本来已是做好了心下的预备,却还是没能预备到这样的程度——原来她已经被她们传成这样的不堪。
语琴阖上眼帘:“我自然是不肯信的,我还跟她们辩、跟她们吵。可是她们都那样说,那样多的人、那么多的嘴,我一个人一张嘴又如何辩得过?”
婉兮也是意外。
语琴自入宫以来,都是一个“忍”字求生下来。极少为了她自己与人争执,这回却肯为了她而与人争辩。婉兮心下忍不住地暖。
“那些人……都有谁?”婉兮努力一笑偿。
“人人都这样说,又哪里还能分得清谁都是谁?!”语琴捉着婉兮的手,一脸的焦急。
婉兮垂下头来:“我知道那日姐姐也曾为了我而晕倒,我知道姐姐是为我悬心了。那姐姐对我那日的事如何看?我想知道姐姐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