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忆里,他的阿楚从来都是横刀立马铮铮铁骨。
哪怕是天塌下来了,她都能谈笑风生饮一杯山河太平的茶。
鲜少有这样慌乱的神情。
楚月低头看他,未施粉黛的脸庞,如映照着清辉。
她在男人的紫眸里看见了倒映出的自己。
凝视了许久,才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我以为你不见了。”
夜墨寒为她整理衣襟的动作蓦地停住,一股电流传遍四肢百骸,心花怒放的同时又一阵阵抽搐般的疼。
“人都是你的,怎么会不见?”
除非死了。
不对。
除非灰飞烟灭,连尸体都没有。
否则就算不成人,也会走向她,保护她。
楚月咧开嘴粲然一笑,“那倒也是。”
夜墨寒心生欢喜,俯身而下,贴在女孩的耳畔,妖冶一笑,意味深长地说:“夫人今日表现甚好,深得为夫之心。”
楚月嘴角一抽,忍住拔刀来谋杀亲夫的冲动。
夜墨寒似是发现了楚月的心中所想,妖孽的笑了声,打趣儿道:“阿楚若是要谋杀亲夫,可就没人陪你生一支军队了。”
不等楚月回话,夜墨寒就将楚月给拦腰抱起,放在镜前的椅上。
楚月落座前,夜墨寒还很细心的用真气烘热了椅子。
随即执起鱼骨梳,为其梳顺青丝三千。
楚月望向镜子内神情专注且认真的男人,忽而想到生一支军队什么的,耳根子突地滚烫发红。
有辱斯文!
楚月脑子里骤闪过四个大字。
夜墨寒取过象牙白的玉簪,自然娴熟的为楚月挽起了发。
楚月通过镜子的倒影看见这一幕时,黛眉一拧,下意识地问道:“你会挽发?”
夜墨寒挽出的发髻,虽不算太复杂,但也绝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