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凤鸣提着酒壶,一言不发。
“疏芸,你来说吧。”
瑛王妃道:“这算是帝军司的事情,你最有资格说。”
紫疏芸是闻人衍名义上的妻子,又深爱着闻人衍。
她算是给了紫疏芸铲除异己情敌的一个机会。
闻人衍冷冷地看着紫疏芸。
紫疏芸被侍女扶着站了起来,虚弱地咳嗽几声,说道:“疏芸已嫁为人妇,帝军司之事,我无权过问,尤其是涉及到一等战将的大事,从来都不是一人说了算的。不过既然我站出来说了,就说句良心话,在我的心目中,沐将军从来都不是公报私仇之人,相反,她是刚正不阿之人。咳,咳咳咳……”
说到后面,紫疏芸的声音渐渐没了力气,也越来越虚弱。
她剧烈地咳嗽。
侍女担心地伸出手轻抚她的后背。
闻人衍皱起眉头看向她,不懂紫疏芸这是何意。
以紫疏芸对他的痴情程度,应该往死里踩沐凤鸣。
而在紫疏芸弯腰坐下之际,闻人衍看到了紫疏芸腰封之中的半截鸳鸯帕子。
闻人衍的神色沉了下去。
原来鸳鸯帕并非被灯火烧为灰烬,只是不愿给他了。
又或许,是女人欲擒故纵的把戏。
只为了引起了他的侧目。
瑛王妃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紫疏芸。
若不是紫疏芸的祖家太好,她何至于会逼着自己的儿子娶一个病秧子?
如今分明只要紫疏芸一句话,就能问责沐凤鸣的。
紫疏芸已然是置身事外,瑛王妃想要扳倒沐凤鸣,只能靠自己。
瑛王妃眸底冷意更甚,犹如寒冬化不开的冰窖。
“本宫当然知道沐将军是刚正不阿的人,若非阴差阳错听到了其他人的冤情,断断不会相信眼前几名士兵的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