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说要不打电话让人查,公寓里就响起了声音,像拖鞋在地面趿着,下一秒,屋里亮起了灯,门也被打开。
然后他们就看到,被从睡梦中吵醒,双目惺忪的楼藏月,皱着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闻延舟?”
“……”闻延舟浮浮沉沉了一个晚上的心,到了这一刻才算停止焦躁,以至于开口时,那声音都有些沙哑,“你在啊。”
楼藏月看到他眸底的晦暗,顿了顿,放缓了声音问:“你怎么了?”
闻延舟只问:“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我睡着了,没听到。”
岫钰笑说:“舟儿回家找不到你,急得大冷天汗都下来了。”
楼藏月不由得再次将目光落到闻延舟身上,闻延舟这会儿已经看不出什么交集了,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锁着她。
“当然了,没事就是最好的,虚惊一场。”岫钰看了下手表,都凌晨了,他拍了下闻延舟的肩膀,“舟儿,我先走了。”
楼藏月礼貌:“岫总慢走。”
岫钰摆摆手走了,于是小公寓的门前就只剩下他们两人,楼藏月无奈:“你也太大惊小怪了,我只是看完我妈,加上昨晚没睡好,又累又困,小公寓比较近就直接过来了,你急……”
楼藏月的话还没说完,闻延舟就直接将她抱起来,一步跨进公寓,门也在他们背后砰地关上!
骤然失去重心,楼藏月有些惊慌地去抓闻延舟的手,闻延舟将她放在鞋柜上,然后捏起她的下巴,毫无征兆地吻了下去。
他动作有些凶,舌尖顶开她柔软的唇,又顶开她洁白的齿,掐着她的下巴让她合不上嘴,他吻得凶猛,吻得野欲,吻得分外不讲道理,即使是楼藏月也没接纳过他这样子。
楼藏月没的来得及闭上眼,就看到他眼睫低垂,遮着眼底情绪,但眉心拧成了“川”字,像是藏着什么不安。
他太霸道了,楼藏月感到不舒服,挣扎地推开他:“你怎么……闻延舟!你别这样!”
闻延舟暂时松开她的唇,但额头还是抵着她,呼吸微微急促,有些凶地质问:“是不是忘了你是有夫之妇?有家不回,不回也不跟我说一声。”
楼藏月也喘气,但她反应挺快:“你也是刚回东海岸吧?刚发现我没回去,你大半夜才回家,不也没跟我说一声?”
闻延舟被她反驳得语塞,顿了一下,然后又扣住她的后脑勺,又吻上:“以后我去哪儿都告诉你。”
他这么吻下去,肯定会出事,楼藏月并不想要,抵着他的胸膛拉开距离:“你别……这里没东西。”
“那就不用。”闻延舟的手磨蹭她的腰线,楼藏月扣住他手腕,阻止他往上:“而且我来月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