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顾无言。

曾经婚约在手，证明两家的世交关系，而今双方长辈也都挺好。

只是错过之后，很多事情，都成了遗憾。

墨雨凌天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道：“坤天震，我来找你，主要是想和你说清楚，我们的缘分确实早就过去了，因此我也不想和你之间再有什么误会，让你多耗费心神。比如说血婴之事，我心里是万分感谢你的，确实你做出了努力。但是，确实过去了。”

坤天震闻言，挠了挠头，笑道：“血婴的事，也不值得一提吧。不过呢，我还是希望以后好好表现，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确实认错了。”

“不是的。不是对错的问题。”墨雨凌天看着他，道：“对我来说，感情是需要基础的，不是强行组合的……请原谅我的坦白，我也是不希望你在这方面消耗精神。你可以找到更合适的，或许，会比我更适合照顾你。”

坤天震沉默了，久久不语。

最后，他苦笑了一声，道：“行吧！我知道了，也感谢你的坦白。这样说清楚了，我也不在这方面浪费心神了。我也知道，以目前的局面，你还来和我坦白，而不是假意接受我，利用我，等事成之后再把我踢开……这也说明了你是真诚待我，尊重我。”

墨雨凌天闻言一愣，然后道：“你能这样想，我太高兴了。”

“什么嘛，我也不是笨蛋，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我心里清楚得很。”坤天嗔乐呵呵道。

“嗯。”墨雨凌天低下头，她想了一会儿，再道：“关于府神通敌之事，你也查了这么多年了。没有实质证据，我也能理解。这方面我们也会继续找。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过两年天命和司方北辰之战……”

“你直说吧，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咱们两家也有这么多年交情了，直说就行，需要我做什么？”坤天震问道。

墨雨凌天抿嘴，然后道：“只希望你作为判官，公平公正，保证双方履行赌约。毕竟这事全神墓座都在见证，若有不公，自也影响天禹寺和混元府的形象。”

坤天震闻言很错愕，哑然道：“墨雨凌天，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我在你眼里，是这种人吗？你这样的话，需要亲口和我说吗？”

墨雨凌天闻言一怔，连忙道：“这个，确实对不起！你千万别想茬了，我就是觉得这事对天命来说太重要了，所以对战之前，先来让你帮个忙，到时候天命若是能赢，你就帮忙撑个场子，绝对没有任何贬低你的意思。”

坤天震听到这话，这才语气缓和下来，点头道：“这才对嘛！你就放心吧，只要他能赢上禹种，名声传到太禹去都没任何问题！有我在你放心，毕竟我和你哥，多少年的兄弟关系了？”

“谢谢你。真的。”墨雨凌天道。

“小事一桩。份内的事。”坤天震爽朗笑着，然后还道：“就算李天命输了，对方要他的命，我也会想想办法的。”

“如此，我更谢你了，欠你一份大人情，往后有机会，一定还上！”墨雨凌天认真道。

“可千万别，我对你是歉意满满的，咱还是先把自己曾经犯的错，先向你弥补了再说。毕竟你这岁数了也没嫁人，难说不是因为我耽误的。”坤天震挠头道。

“没有的事。”墨雨凌天也轻松了下来。

正事谈好了，他们也说开了，恢复了朋友关系，似乎自在了许多。

再闲聊了一会儿，墨雨凌天这才回混元虎穴那边去了。

而坤天震站在风云中，默默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许久许久。

等她彻底消失后——

坤天震忽然嗤笑了一声，“活在你哥羽翼下太安乐了，这年头还这么单纯，怪不得死路一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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