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起她当时描述出的那一番令他胆寒的画面。
他们的酒方被外甥出卖,被京中的一个官宦之家的纨绔粗鲁抢走。
他老伴当场被气得不成样子。他则因为咽不下那口气,一个人跑到上京,到府衙状告那纨绔。
结果,因为对方在京中背景强大,府衙的人对他的控告百般推脱,不予理会。
他最终在府衙门口,含恨而终。
家传酒方被抢走,整个家,也没了。
与那样的结局比起来,今日这个结果,算是一种圆满了。
他这辈子走到这里,也算是了了一个巨大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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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桉站在二楼,看着眼前的一幕,眼中微微发烫。
她与赵幽大婚之后,跟着他去往朱邑县的松山,目睹他盗匪一样将尹老翁的房子翻得底朝天,抢走酒方,将尹奶奶活活气死的那一幕,不会再发生。
那个晚春,沧桑的尹老翁在府衙大门外,声声控诉自己家传酒方被抢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她不必在那个吹着冷风的夜里,偷偷去往府衙门外,去探望悲痛欲绝的尹老翁。
同样的,晚春之夜,尹老翁被吊死在府衙大门外的一幕,也永不会发生。
所有的改变,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切实的意义。
这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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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楼的一位客官似是想到了什么,恍然道:“朱邑县,百年私酿?这清风醉,莫不就是此前市面上一直被人探寻的那百年酒方?”
“我也听说过此事,听说京中很多酒家都想觅得这个方子,先后都去过朱邑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