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原来是个断袖》TXT全集下载_18(1 / 2)

将军原来是个断袖 匪君 11346 字 2020-06-16

“那……”何广义一时犯了难:“可是,不动用之前的人脉,要如何寻到机会?”

“过几日就是每年一度的祈天节,届时新帝会亲率皇亲摆驾铜雀台祭天祈福,溧阳公主也会在。”荆长安喝了口茶道:“这药也不是什么穿肠***,只是会让人浑身起疹发热,酸软乏力一段时间罢了。”

“一段时间是多久?”何广义好奇问道。

“短则半月,长则一月。”荆长安垂下眼眸:“这点时间,足够了。”就这段时间,若还摆不平这点残余隐患,那轩辕礼这皇帝也太废了,而轩辕礼要真那么废,眼下这皇帝就不会是他了。

何广义明白了,当即把药包给收进袖子:“主子放心,我一定给办法,只是,不知魏将军那边,是个什么态度?”

“我信他为人。”虽然这事魏延祯只字未提,但荆长安就是坚定他不会背叛自己。

何广义张了张嘴,话到嘴边,想想又给咽了回去。

荆长安交代完事情,就打包一堆账本,抱着个木箱从粮油铺离开了。这次没有在外头逗留,径自回的瑞王府。

刚把东西放好,就有人来敲门。

“公子,世子临走前特地吩咐厨房给您炖了红枣银耳汤,可是现在给送来?”是丫鬟的声音。

荆长安一听是魏延祯让人准备的,便扬起了嘴角:“送来吧。”

没一会儿,东西就被送了过来。

丫鬟并没有打扰荆长安食用,放下后就退了出去。

荆长安擦了擦手,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端碗正要吃,房门推开,魏延祯就走了进来。

“你回来了?”荆长安当即便把碗放下了,转头冲魏延祯露出笑容。

“嗯。”魏延祯应了一声,走到桌前:“在吃什么?”

“你让厨房给炖的银耳汤。”荆长安拉着魏延祯坐下:“刚送来的,还热着,你要一起吃点么?”

“我什么时候让厨房给炖银耳汤了?”魏延祯却是一愣:“我今儿一早就出门去的军营,走的急,都没顾得上。”

“不是你让丫鬟吩咐厨房准备的?”荆长安刚端起的碗又放了下去。

“不是。”魏延祯摇头,顿了顿跟着看向碗里,眉头就蹙了起来:“送来的人说是我让准备的?”

荆长安点头。

魏延祯想到什么,当即起身去拿了根银针出来,放进碗里浸了浸,不过眨眼,那原本白净的银针就变成了绿黑色。

汤里有毒!

见状,两人皆是变了脸色。

魏延祯勃然大怒:“送汤的是谁?”

这可问到了荆长安,他方才忙着放东西,丫鬟问话的时候门关着,送东西来的时候他在洗手,压根儿没见到人,又因着当时在干别的,连声音都没用心听,以至于,根本不知道是谁。

于是,他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洗手来着,没看见。”

魏延祯安抚地拍了拍荆长安的肩膀,端着碗起身就走了出去,站在门口一声沉喝:“来人!”待下人闻声而来,他目如阴隼一一从那些人脸上扫过:“这汤,谁送来的?”

第69章谁抢也不给

魏延祯一脸山雨欲来,一众下人被召集在院子里,被盘问地瑟瑟发抖。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送汤的不是魏延祯院子里的人,是一个前院打杂的扫地丫头。

魏延祯怒不可遏,直接让人打了二十板子,再给发卖了出去。也就是荆长安运气好逃过一劫,如若不然,这丫头直接杖毙也不为过。

这事儿看似告一段落,但两人都心知肚明,那个被发卖的丫头不过是个靶子,真正要荆长安命的人,是瑞王。

“长安……”

“此事与你无关,他是他你是你,你毋须为此自责。”荆长安握住魏延祯的手,摇摇头打断他的话:“哥,这不怪你。”

话虽如此,但魏延祯还是去找了瑞王当面质问这件事。

瑞王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见魏延祯阴沉着脸过来并不意外。打从那丫头被揪出来,再被雷厉风行地处置掉,他就知道魏延祯肯定会找过来。

他这个儿子哪哪都好,就是太感情用事。

再看魏延祯为了个男人急吼成这样,瑞王就心里叹气。这时候就忍不住遗憾,只生了魏延祯这么一个儿子。

但这也不怪瑞王妃,要说怨,早些年也怨过,但后面纳了几房小妾后皆无所出,他就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大夫没少看,药没少吃,但这么多年一直这样,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儿子越来越优秀,他也就释然了。

可谁能想到,这小子死心眼,就栽江家那小儿子身上了。为了个男人,竟然变成现在这样,真是……

瑞王只要想到这个儿子不帮自己反而拖后腿,就气得脸色阴沉,更何况今儿个魏延祯那架势,一看就是来兴师问罪的,自然更加给不了好脸色了。

“脸这么臭,谁又惹你了?”瑞王瞥了眼进门后杵在那一言不发的魏延祯,明知故问,不等魏延祯回应,又道:“你来的正好,为父正有话要与你说,想必你也已经知道太皇太后给你和溧阳公主保媒一事,那溧阳公主身份尊贵,才貌双全,与你郎才女貌极是般配,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考虑成家的事了,别一天到晚就知道跟个男人厮混。”

“所以,这就是您要杀了长安的理由?”魏延祯看着顾自下棋的父亲,心情复杂。

“你要养个小玩意儿,父王没有意见。”瑞王落下一白子,随即又琢磨起黑子来:“但玩意儿就只是个玩意儿,你可以闲暇时候玩玩儿,不能太当回事儿,一旦沉迷其中玩物丧志,那这个玩意儿,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父王给过你机会的。”

随着瑞王每往下说一句,魏延祯的拳头就攥紧一分:“父王错了,在儿子心里,长安从来不是玩物,他是儿子决定要共度一生的良人,生同寝死同穴,儿子此生有他就够了,不会再娶他人,父王容不下他,儿子也不能怎么样,但我可以带他远走高飞,直到父王母妃真正接受他这个儿媳妇,咱们再回来。”

“混账!”瑞王被魏延祯一席话气得胡子直抖,抓起一把棋子就冲他劈头盖脸砸了过去,魏延祯也不躲,生生受下了:“就凭你这德行,为父就容不得他!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啊?你你你……你真是要气死我跟你母妃才甘心!还生同寝死同穴,一辈子就认定他了,那你可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你这是不孝!”

魏延祯当然知道,但他还是毅然决然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态度坚决:“儿子不孝!”

瑞王瞪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发狠道:“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此时由不得你,溧阳公主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祈天节一过,太皇太后就会亲自下懿旨给你俩赐婚,你若想要瑞王府陪葬,就尽管忤逆不遵,你若真想护他,就尽早把他送走,否则,就等着给他收尸吧,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瑞王以为搬出太皇太后施压,魏延祯就会屈服,却没想到这儿子倔起来堪比犟驴,竟是另辟蹊径直接找到了轩辕礼那,直接拒绝了跟溧阳公主的这桩婚事。但自古以来,儿女婚事讲究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太皇太后和皇后以及瑞王夫妇都同意的情况下,即便是轩辕礼,也不好插手,毕竟他才刚登基不久,根基尚浅,正是万事开头难的时候。

“其实,你不妨回去找你家荆大夫商量商量,兴许,他会有什么好主意也不一定。”轩辕礼也是贼的,直接将球踢给了荆长安。

魏延祯却是一愣:“长安他知道了?”

“知道。”轩辕礼停下手头的活计,抬头冲魏延祯点点头:“他之前找朕请辞,替瑞王求情来着,希望朕念在魏爱卿昔日功勋的份上,网开一面,朕便,告诉他了。”

“求情……”魏延祯苦笑:“他心系别人,可别人却想取他性命。”

“哦?”闻言,轩辕礼刚拿起的奏折又给放下了,他断定瑞王会狗急跳墙,会铲除障碍棒打鸳鸯,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对荆长安痛下杀手,他看着魏延祯,眸色闪了闪:“既然瑞王铁了心要你娶溧阳,那你当如何?”

魏延祯沉默许久,突然下了决定,掀袍跪下:“既然避无可避,那臣自请镇守边关,望陛下成全!”见轩辕礼没说话,魏延祯继续道:“赤邬那边尚且还算安分,有薛联跟众将士镇守就够了,只是冶州那边匪患频发,又有北焱骚扰不断,虽不成气候,却也让百姓苦不堪言,倘若置之不管,长此以往,终究是个隐患……”

“说的冠冕堂堂,还不是为了躲清闲。”轩辕礼嗤了魏延祯一声,没有急着表态,只是挑了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是不是还想带着你家荆大夫一起啊?”

魏延祯倒是想,但……

他摇了摇头:“他,不与臣一起。”

“哦?”这倒是教轩辕礼意外了。

魏延祯也没隐瞒:“当年江家父子斩首,他和家人被流放,途中死的死卖的卖,如今往事已了,他唯一的执念就是寻找失散多年的家姐,不日就该动身启程了。”

提到江家,轩辕礼也是唏嘘不已,但随即想到瑞王所为,又不由好笑:“竟是瑞王心急了。”

魏延祯知道他什么意思,道:“心不心急都一样,就算长安离开,我也会一直等着他。”他也知道现在自己父王所为让这个新皇帝很是头疼:“陛下,臣父王……”

轩辕礼抬手打断魏延祯:“只要你一走,单凭瑞王那点人脉,根本不成气候,至于皇后那边……”勾唇嗤笑一声:“秋后的蚂蚱,朕还不至于放在眼里,只是瑞王这般,若轻拿轻放难以服众,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魏延祯明白了,叩了个头:“谢陛下开恩!”

“退下吧。”轩辕礼摆了摆手。

……

魏延祯早上进宫,未及晌午就回了瑞王府,回府后脚步都没停,就径自去找了荆长安,见人安好,才放下心来。也不怪魏延祯紧张成这样,自打上次投毒事件后,他就一直高度防备着,就怕自己一个错眼,荆长安出个好歹,便是有事出个门都提心吊胆的,奈何又不能把人随身带着。

“怎么一头汗?”荆长安正在收拾东西,回身看到魏延祯满头大汗,便放下手头事情,转身拿了面巾给他擦汗:“这天气也不热啊,你怎么头都快冒烟了,一路跑回来的么?”

“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魏延祯顺势握住荆长安的手,拉着他到床沿坐下,看着他收拾的东西,眼里闪过不舍:“这就……准备动身了么?”

“等祈天节后。”荆长安亦是贪婪的痴望着魏延祯,像是恨不得把人刻进脑子里似的:“不过东西得收拾着,不然到时候容易丢三落四的。”

魏延祯抱住荆长安,紧得人发疼,嘴上却应和着:“挺好的,早些准备好,到时候我送你。”

“嗯。”荆长安心口泛疼。

“这几日我哪也不去,就在家里陪你。”魏延祯的陪,就是抵死缠绵,说着话的功夫,就把人给压到了床上:“你想去哪就去,找到玥姐就去冶州,我在那边等你,不管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五年,只要你去,我就在。”

两人尽情燃烧着彼此的热情,纠缠着要了一次又一次,恨不得化成熔浆,燃进骨血,以一次又一次的欢爱铭刻一腔爱意,分开,回味相思,再见,热烈如斯。

荆长安任由着魏延祯折腾,两人疯狂索取着对方,却也泪流满面。

事后魏延祯给荆长安擦拭眼泪,紧紧的把人搂在怀里:“为何是祈天节后走?”

“因为,还有一桩要事未了。”荆长安靠在魏延祯胸膛,喃喃低语。

“是何要事?”魏延祯明知故问,但他想到缘由,却不知道荆长安到底打算怎么做。

“守住我男人。”荆长安抬头轻咬了魏延祯下巴一下,笑得媚眼如丝,勾魂摄魄:“我的,谁抢也不给。”霸道的可爱。

魏延祯宠溺地捏了捏荆长安的耳垂,眸光温柔如水:“对,你的。”顿了顿又道:“不过可能,用不着你出手给人抢男人了。”

“什么意思?”荆长安纳闷儿。

魏延祯亲了他额头一下:“陛下已经答应让我去冶州,想必不会等到祈天节之后的。”

第70章追随

如魏延祯所料,距离祈天节还剩下两天,轩辕礼那边就有了动作,在大朝会上,大刀阔斧地将皇后余众连根拔起。至于拥趸三皇子的那群乌合之众,因太皇太后的关系,手段相对温和,却也革职罢免了两人,杀鸡儆猴。

瑞王兴风作浪,正是借了这两拨人的势,而今这两边势力被瓦解,就犹如斩断了他左膀右臂,那点能耐,立马就不够看了。原本还心有不甘,但当魏延祯被一圣旨支去冶州那个比朔县还要穷困的苦寒之地,且无召不得擅自回京,他才不得不歇了心思。

但轩辕礼并没有因此就放过瑞王府,揪了个瑞王春闱受贿的错处,便将人下了大牢,随后更是取消了爵位世袭,这便是他对魏延祯透露过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

因为这一变故,荆长安原计划的祈天节后离开,也随之提前。

魏延祯倒是可以晚些时日再动身,但未免夜长梦多,他选择了跟荆长安同一天离京。动身前特地去牢里看了瑞王,不出意外,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魏延祯任由他骂了个过瘾,等他累到闭嘴才道:“父王还没看明白么?”见瑞王怒气未消,叹了口气,接着道:“您当真以为,这一切,是儿子插手就能扭转的么?若真是那样,陛下就不是陛下了,您应该庆幸长安向陛下请求,否则,您不可能安然无恙,瑞王府也不会太平,你我父子,可能已经脑袋搬家,您沉住气,只要时机到了,陛下自会放您出来,届时好好忏悔,别再执迷不悟了,我明日便要动身去往冶州,以后不能来看您了,您要好好照顾身体,母妃……还等着你回去团聚呢。”

“就非荆长安不可了?”那些话,瑞王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但提起荆长安,却少了许多戾气,神色沧桑,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是,非他不可。”魏延祯应的坚决。

“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你执着十几年,当年,当年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呢,能懂什么,怎么就把你弄得这么五迷三道呢?”这是瑞王一直想不通的点。

但魏延祯闻言却笑的甜蜜:“不知道,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长安是我的劫,有他可活,无他,了无生趣,父王,你不该动他的,他若没了,儿子也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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