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掩面痛哭起来,“是我说出自己藏在心里多年的心思,然后逼迫他在我与你母亲之间选一个人活下去。”
“他舍不得你母亲,同样也不舍得伤害我。”
“在我与他争执的时候,他不慎摔倒,头正好磕到摔碎的花瓶上,然后血流不止,太医院的太医全都是废物,没有一个人能救得了他,所以我一怒之下杀了所有太医。”
“皇兄,皇兄,我真的从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司马邺你简直就是一个疯子,我父亲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救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口口声声说不是你害死他的,可若不是因为你的话,他根本不会死,就是你杀了他。”沈鹤亭愤怒之极,从司马邺脖子上流出的血越来越多。
“不是我,我没有杀害皇兄。”司马邺越来越疯癫,他又哭又笑不停重复着这一句话,还疯狂抽打着自己的脸,看上去就像是疯了一样。
“司马邺,你不用否认,难道你就没有觊觎过这把龙椅吗?说到底你还是为了这把龙椅,才把他给害死的。”沈鹤亭一字一句。
“不是,你根本不懂,没有一个人懂,这把龙椅又算什么东西,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司马邺大声否认。
沈鹤亭双眸微眯,“那我母妃呢?你又为什么要害死她?”
这才是他真正想问的。
世人皆传前太子妃已死,却没有一个人见过她的尸身。
他派人检查过她的陵寝,里面只有一具空荡荡的棺木。
“你不要在朕面前提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因为她勾引皇兄,怀上你这个孽种,皇兄他怎么可能会不选我,都怪她这个贱人。”司马邺大声咆哮道。
“皇兄死后,她还想给皇兄殉情,好去地下陪他,这我怎能允许?”
“便是死,她都没有资格跟皇兄在一起,因为她不配。”
倏地沈鹤亭脸色骤变,“这么说,我母妃她,还活着?”
“哈哈哈……”突然司马邺放声大笑起来,“对,所有人都以为那个贱人已经死了,就连季家人都是这样认为的,殊不知她还活着,因为朕绝不允许她与皇兄在一起。”